来到五花大绑的茹绣身边,看着她如同蝼蚁,一句一句冷漠地说道“我欠你的,你来向我讨便是。可你不该害了我的孩子,她曾经那般喜欢你。所以,我绝不会饶过你!”
我抽出侍卫的刀,毫不留情地砍断她的右手,鲜血溅入我的眼中,我却眨也没眨。
茹绣惨叫一声,我却觉得痛快得很,无意扫了扶风一眼,他也正看向我,脸色苍白无比。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光是不是饱含讽刺的。
“你想为她求情?”
扶风摇了摇头,“我只想知道,你想怎么处置我。”
“你?”我真的没有想过,也不想去想,“乖乖地待在公主府吧,我凌鸢这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个驸马,我会保你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最后四个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
我披上帷帽,带着皇兄调给我的护卫,出了公主府。
十年间再也没有回去。
这十年,我一直相信映月一定会回来。
因为太孤单,我让人寻一些容貌美丽的孩子进南苑来陪伴,在她们身上试图找一找映月的影子。
这十年里,我给扶风送去了数不清的侍妾和美人。
我终究是恨了他,也恨了曾经爱慕着他的那个自己。
扶风不是坚贞自守吗?我偏要看看他能不能守下去。
直到十年后的今天,乍闻扶风居然又有了孩子(及时解释,这是误会哦),我愣怔了大半天,心中是什么滋味呢?没有感觉了……相比贴身女官的愤恨唾弃,自己居然没有了恨,也没有愤,更没有了爱。
我知道我重回公主府一事引起了众多猜测,就连皇兄也曾问起,言外之意是劝我能放下过去,不要与驸马为难,恐失了皇室公主的风度。如果看不上那孩子,就将那侍妾和孩子一并打发了便是。
看不上那孩子?当然不是。
事实上,我回来就是想看看那个孩子,扶风的孩子……我曾经也有一个扶风的孩儿,这个孩子会有什么不同么?
因这个原因,我十年后再一次踏进公主府。
扶风居然没有改变多少,还是当年月落桥下那个少年。只是脸上没有那种冷傲,反而增添了几许沧桑和忧郁。
我们相见,他并没有行礼,只是远远地看着,目光一直黏在我身上。
我撇撇嘴,无所谓。
我并非为他而来,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生出什么其他情绪。
我命他抱来那个孩子,却不曾想他早就准备好,仿佛知道我是为了那个孩子而来。
那侍妾颤抖着将孩子递了过来,我匆忙接过襁褓,是个男孩。
圆圆滚滚地甚是可爱,我用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脸庞,他竟将嘴凑过来想要吸吮。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再抬头却正好撞进扶风温柔如水的眸光里,我正了正颜色,敛去笑容只问“孩子取名了么?”
“取了,叫念月。”
念月?原来他也在思念这映月么?
我扯了扯嘴唇冷冷道“一个男娃怎么取个女儿家的名字?”扶风苦笑一声便沉默了。
到底不是我的映月。
既然不是,我便不想再待下去,毫不留恋,转身便要走。
谁知扶风再一次挡在我面前,“鸢儿,莫走。”
正巧此时,皇兄的圣旨送到府门口,我无奈只好接了旨。
皇兄这又是什么意思?
圣旨中让我留在公主府,和驸马一起,准备接待来和亲的平夏安国公主。
此次和亲对两国都十分重要,皇兄嘱咐我一定要办妥。
不得已我暂时留了下来,又将这位公主打听了一番,才听说这位公主最喜欢能吟诗作赋的才子。
有意思……
我联想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