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漫长,为以后艰苦卓绝的人生路埋下伏笔,与美好的童年形成鲜明对比,并且寓意着无奈之情还有即将面临的傻逼社会,孩子,都大三啦,明年就是社会人啦,醒醒吧。”
陆航撩了撩自己八百块钱烫的头发,叹一口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啊。”
刘强尖嘴猴腮的接上一句“山色水色烟霞色,色色皆空。”
“沙雕。”
张宇咒骂一句,低头埋进课桌下面,一口吞了一个肉包子,薄皮儿大馅儿十八个褶,就像一朵花。
最后是寂寞如烟花的陈皮,先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死皮,然后看看左右的大傻子们,软软的说了一句“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倾倒,学校还是会算学生迟到。”
借陈皮吉言。
倒血霉的于蒙蒙还真就迟到了。
顶着瓢泼一般的大雨,浑身淋透,从后门偷偷溜进了教室。
好巧不巧。
刚好被讲台上的女老师看到,平日里很少发火搞事情的温和大姐姐,今天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直接就把于蒙蒙喊住“你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为什么要迟到?”
于蒙蒙微微低着头,谁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沙哑的声音,而且说话的语速非常慢“老师,我叫于蒙蒙,我应该是广播电视编导专业的,至于为什么要迟到,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被绑架了吧。”
全教室的同学都是一愣。
这尼玛明显是在撒谎。
闹呢。
女老师横眉冷对“把你们辅导员喊过来。”
于蒙蒙“他也被绑架了,来不了啊。”
逻辑毫无破绽。
贼特么严谨。
呵呵。
陈皮睡意全无,盯着讲台上的女老师,用脚丫子猜,估计都怒了,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大概早就想把于蒙蒙挂到电风扇上转了。
停顿片刻。
女老师指指自己身边“别回去了,你就站在这儿听课吧。”
于蒙蒙沙哑的笑了笑,慢悠悠的说“好,啊……”
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才多久没见。
陈皮感觉已经不认识于蒙蒙了,只是看着就与旁人格格不入。
浑身湿漉漉的戳在讲台边上。
于蒙蒙微微低着头,只露出一个浅红色的嘴角,不时一笑,不时一笑,不时一笑。
“笑尼妹啊笑,好特么瘆人。”张宇暗暗咒骂一句。
“这姑娘疯了吧。”陆航也很纳闷,“之前不这样啊。”
“有病,定是有病。”刘强事后诸葛亮一般摇头晃脑,“胖爷,你怎么看?”
“我?”
陈皮眯了眯眼“我觉得吧,她,不像个姑娘。”
湿漉漉的于蒙蒙,很快就在讲台上瘫出一片水渍,水渍顺着讲台流下来,一直流,一直流到第一排的课桌边上。
没有任何人发现,这水在遇到木质课桌时,就像是遇到了海绵。
水渍悄悄朝木头里面钻,使劲钻,使劲钻,使劲钻……然后,这课桌就开始散发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就像是。
就像是香,供佛的那种香,比上供的味道略微淡一些,但更刺鼻。
这里毕竟是大学,又是艺术学院,奇葩学生本身就多,所以于蒙蒙的事情很快就被淡忘了。
唯独陈皮。
耿耿于怀。
入夜。
熄灯。
趴在床铺上,陈皮左右翻滚,就是睡不着。
下铺的刘强都被翻懵了“胖爷,您行行好,咱能不能不折腾啦,你这样滚,我睡不着啊。”
陈皮“我也睡不着。”
刘强“想女人了?”
陈皮“嗯。”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