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呆子,要表白就直接说嘛,写这么肉麻的东西作甚”
路上,媚儿一边跑一边掩着美眸中流出的激动泪水。
哪个少女不怀春!
哪个少女不喜欢有位情郎给自己作画、写诗!
但是
但是也可以直接说出来啊,干嘛非要拐弯抹角的先画幅丹青,然后再写首情诗!
两人都是少年,脸皮薄,媚儿回想起那幅丹青,那首情诗,简直心都融化了。
“呆子,呆子,大傻子!”
被窝中,媚儿两只小拳头握紧了放在胸前,身子蜷在一起,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隔壁,媚儿走后,李奕奇一脸窘意的站在原地,他承认他是个胆小鬼,面对心爱的人儿,只敢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表达心意。
良久,李奕奇终于抬起青毫,写下最后一句——
“我欲与卿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霜雪,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这一夜,李奕奇也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再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而是一位战功卓著的王侯之后,生在侯府,身有顽疾。
一张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在他的脑海中掠过,但不知为什么,每当他要说出这些人的名字之时,都感觉一阵茫然,紧接着,这一张张面孔在他的脑海中迅速变便的模糊了起来,并渐渐的变的空白。
他,只是周凌云!
州试结束后的几个月,是李奕奇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期间,李奕奇去了两趟州府,一趟是正式拜见扬州总督和翰林院派下来的大学士,一趟是为了给那位他拜的‘老师’祝寿,并且谢绝了那位‘老师’送他宅院让他日后居于州府的好意。
两趟来回,李奕奇都给武大汉一家带了不少好东西,武大汉也终于知道了昔日隔壁的穷书生日后定然不是池中物,不敢再干涉女儿与其来往,媚儿得以轻松出入于李奕奇的书房内。
两人在山间田野中漫步,相互之间许下心愿,定下终身。
今年秋天,李奕奇要去上京城,参加大夏三年一度的会试,他要考取状元,然后衣锦还乡,骑着高马、抬着花轿来迎娶媚儿,许她一世荣华。
媚儿会在家中静静的等着李奕奇,就像这几年间的夜晚,她在灯下静静守着他,看着他寒窗苦读,帮他研磨,等着他金榜题名的那一天。
半年后,两人再一次来到平山镇的小渡口。
江畔处,秋风拂面,杨柳依旧。
“周哥哥,我等你回来。”
媚儿如一只小猫儿般扑在李奕奇怀中,她知道李奕奇心中有着极大的志愿,但是上京城的会试比之州试还要难上百倍,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一生一世,她都会在这里默默的守候着,等待着心中的人。
“媚儿”
李奕奇一步一回头,他不希望自己走下去,因为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乎只要自己一离开,这平山镇的一些都会如烟云消散般的变成另一场遥远的梦。
江水悠悠远去,江面上,两只鸳鸯栖息在芦苇中,岸边,少女目送少年背着行囊踌躇满志的迈上对岸,柳絮落在她的肩头,泪湿了眼眶。
一年后,媚儿没有听到李奕奇任何的消息。
两年后
三年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少女孤零零的守候在江畔,她出落的更加美丽了,引动了十里八乡不少男子的心弦,武大汉也曾经向镇长打听过李奕奇的消息,对方却是不置可否,一问三不知,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蜂拥而至上门提亲的人,武大汉也渐渐动起了心思。
四年后
五年后
今年,媚儿十八岁了,正是少女一生中最珍贵美好的年纪,她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