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我想找比较精彩的写实话本，悬疑类也可以，只要贴近现实，您有推荐吗？”

书斋掌柜姓方，他刚刚送走一位客人。闻言，不由得转头打量凌云。

“这类话本不受欢迎，好几年都卖不出去，所以现在已经不卖了。”

现实已经够残酷了，谁还愿意在看话本子的时候受虐。

凌云不由得失望，连湘云书斋都没有，其他地方更加没有了。

“不过，我知道有个人，他喜欢创作这一类话本。”

据方掌柜所说，有个作者笔名叫修竹先生，本是筑基中期修士，却偏偏不好好修炼争取早日进阶金丹，而是整日游走于街头市井，隐瞒修为与最底层的蝼蚁打交道，还将他们写入话本。

修竹先生写了很多短篇话本，描绘各色各样的人物。因为描述的是底层修士的艰难生活，所以并不受大众喜爱，一本都没卖出去。

方掌柜曾经劝过他，如果真喜欢，就换成大众喜爱的类型，但是修竹先生固执己见，不改初衷，即使无人欣赏，也坚持了多年。

凌云神色奇异地看着方掌柜，“掌柜和修竹先生很熟？”如此卖力地为修竹先生说话。

方掌柜身躯一顿，“是也不是，因为此人时常拿话本来卖，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方掌柜说，他很欣赏修竹先生的执着专注、不为外物所动，不希望他继续蹉跎下去，所以一直有心想帮他。

方掌柜认为，一旦修竹先生找到欣赏他的作品之人，或许就不会如此着迷了。

只是湘云书斋不是他的产业，他必须按照书斋的规矩来，所以帮助很少，起不了作用。

凌云笑眯眯地问，“方掌柜，跟我一起来的那位，您认识吗？”这位方掌柜初见她时，往她背后看了一眼，好像不自觉地认为，她身边应该还有人陪伴。

闻言，方掌柜邀请凌云入雅间谈话。

“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她伪装的修为不过是炼气二层，方掌柜竟然郑重其事地跟她讲修竹先生的事情，还有他那不自觉往凌云身后寻人的动作，显然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两人，尤其是姬玉龄。

姬玉龄的伪装虽不是十十美，但不是亲近之人绝对认不出来。

此人不仅认出来，还知道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叫破姬玉龄的身份，很可能熟知四大家族和隐世家族关系，怕惹来麻烦。

方展柜淡定道“恕我不能告知，最近风声紧，小姐您还是不要随意在外走动。”

凌云更加惊奇，他不仅认出了姬玉龄，还有她。凌云此刻做的可是男子打扮。

凌云暗暗给池鱼传讯，询问方掌柜的信息。池家可是这里的地头蛇，不可能不知道最大书斋方掌柜的背景。

“方掌柜，您这么厉害，东家给的报酬配得上您的才能吗？”

她不能任由一个可能随时叫破她身份的人，不在她的掌控中。

“您这是何意？”

池鱼很快回复，方掌柜名叫方玉扶，是池家的家奴。

“我有一个小镇，正缺一个镇长。”

方掌柜不为所动，“小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炼气后期修士，哪里有资格。”

凌云恍然大悟，满是赞同道“对哦，确实是没资格。”

方掌柜有些意外，见凌云站起身，意欲离去，不禁脚下移动。

凌云自己打开雅间的房门，“虽然资格不够，但是做个跑腿儿的也是可以的。”

一枚桃花钉入木桌，凌云扬长而去。

虽然是她主动找上方掌柜，但凌云不得不怀疑方掌柜有意接近她。

此人年纪轻轻就当上首席掌柜，想必是个聪明的，就算不聪明，也会知道将自己的特殊能力藏着掖着，除非自己有把握能够控制知道秘密的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