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抬头,只低头一面写字,一面问她。
若音眨了眨眼睛,“我......”
她才开口,四爷就打断她的话,转头看向苏培盛,淡淡问道:“苏培盛,朕今儿翻牌子了,还是召了皇后到养心殿?”
“都没。”苏培盛摇头。
“那皇后怎么在这。”
苏培盛:“......”
您问我我问谁去。
“不是苏培盛说了嘛,您说等熹常在的事情处理好后,让臣妾来养心殿找您的,是也不是?”
四爷:“......”
见四爷不说话,若音转头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讪讪地道:“既然皇后娘娘来了,奴才也该退下了。”
说完,他就脚底抹油似得溜走啦。
那日皇上确实是这么说了,所以他才传话给皇后听的。
只是皇上现在不承认,他这个做奴才的不能代表皇上承认呀。
不然他的脑袋还要不要啦。
不过皇上也是的,明明心里有皇后娘娘,不然前阵子也不能为皇后的事情劳心又劳力。
心情也因为皇后变得阴晴不定。
按理说皇后娘娘来了,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怎么反倒板着脸呢。
难道是皇后前阵子对皇上淡淡的,皇上心里不乐意了。
否则皇上不要面子的啊?
毕竟,他还没见过旁人这般对待皇上呢。
嗯,肯定是这样的!
反正他不管了,皇后自个惹的事,就让皇后自个去承担吧。
谁让皇上见不得旁人欺负皇后娘娘。
但自个却热衷于欺负皇后呢。
这大概就叫做“朕的皇后只有朕欺得”吧?
待苏培盛出去后。
若音在心中抱怨这对主仆莫名其妙。
然后将食盒放在四爷的宝座前,把熬好的汤取了出来,并盛了一碗。
她在四爷对面坐下,殷勤地道:“皇上,如今天凉,喝这个虫草鸡汤最是温补的,您尝尝吧。”
“不必,朕刚用过晚膳。”四爷还是淡淡的,头也不抬。
闻言,若音眸光微微转了转。
视线落在四爷的身上。
他手里握着一只狼毫笔,指关节微微泛白,在奏折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字。
大概是奏折上事情严肃,他的长眉微微蹙着。
这般专注的样子,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自信和倨傲。
只不过,在她安静看他的时候,他的手腕明显顿了顿。
并且,浓眉微微一挑,眼眸也微微上扬,只是没有抬头罢了。
若音敢保证,他刚刚肯定用余光看她了。
她在心中偷笑一声,真是个傲娇的雍正帝呢。
前阵子她任性,估计他忍很久了吧。
所以才让苏培盛传话,说是等熹常在的事情过去了,让她主动来养心殿找他。
为的就是等这一刻?
想到这,若音腮帮子鼓鼓的。
不过想到他明明那么忙,这阵子还为她做了那么多,气也就消了。
她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将下巴趴在桌子上,嘟囔道:“皇上真的不喝吗,臣妾可是熬了一个下午呢。”
四爷:“......”
男人没说话,但写字的手腕明显顿了顿。
“您是不知道,臣妾端汤的时候,那汤可烫了,把臣妾的手都烫了一个泡呢。”
语音刚落,男人猛然抬头瞪着她。
手里的狼毫笔也被他大力放下,发出清脆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