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还以为年氏生了呢。
哪知出来的,是其中一个接生的产婆。
产婆一出来,就扫视了屋子一眼,视线对上四爷后,便在堂间跪下,“四爷,年侧福晋情况不大好啊......”
“怎么回事。”四爷停下捻动佛珠,沉声问。
“那......年侧福晋......本来早该生出来的,可胎儿的头大得异常,实在是难生产,再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所以,奴才便斗胆问您一句,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说着,产婆顿了顿,又颤颤巍巍地道:“另外,奴才要提醒四爷一句,这孩子的头,可是比一般新生婴儿要大许多,恐......恐怕生下来后会异于常人,即便是生下来,也要精细地养着......”
一番话说完,在这大冬天里,产婆的额角却渗出豆大的汗珠。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得把丑话说在前头。
否则要是再这样拖延下去,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而且,就那样的孩子,只怕生出来也难养活。
所以,凡事还是说清楚的好啊。
不然到时候倒霉的,便是她们这些个接生的产婆了。
一时间,堂间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下首的钮钴禄氏眸光微转,很好的掩藏心中的情绪,伤心地感慨道:“唉,年妹妹身子向来健康,怎么会这样呢。”
李氏也面露难过之色,抬手擦了擦嘴。
只是藏在手绢下的嘴角,幸灾乐祸地上扬着。
若音没说话,但她心里很清楚。
产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年氏这一胎异于常人,即便孩子生下来,恐怕也是个难养的。
然而,四爷本就阴沉的脸,顿时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雪,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冰冻在原地。
沉默片刻后,凉薄的唇微微轻启,语气凝重地道:“那就保大人。”
“是。”产婆应了后,就又进了里间的产房。
若音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却又不好在这危机时刻吃点心。
只是端起桌几上的杯盏,喝点热茶暖暖胃。
若是刚来那会,她听见产婆问保大人还是小孩这样的问题,定会吓得瞠目结舌。
可是现在,她早就习惯了。
仿佛在这医学不发达的大清,这样的问题,对于生产的女子再平常不过了,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
至于四爷的说法,她也是想得通的。
倘若那孩子生下来,是个健健康康的。
可能对于保大人还是小孩,四爷还得权衡利弊。
但是,产婆说过了,那孩子异于常人。
这样一来,自然是保大人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是个什么样。
即便是生下来了,能不能养活,又是个问题。
福晋有喜:四爷,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