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难,我家里的牲口、拖拉机,能卖的都已经卖了,可医院说,钱不够,就是不给动手术兄弟,我求求你们了,你们都是开矿的,不在乎这些小钱,你们把钱借给我,我后半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们!我求求你们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我儿子死啊!你们都是菩萨,我给你们磕头了!”
‘呜嗷!’
凛冽的寒风席卷了整个山谷,肆意拍打着山崖上的劲松,矿坑附近除了寒风的呼啸,只剩下的这个女人无助的哭喊。
“大姐,你先下来,把你家的情况跟我说说,然后我跟老板反映,能借我一定借给你!”我是一个心软的人,看见女人的样子,我鼻子一酸,也有点动容,不过我跟她说的都是假话,我知道我没有这个决定权,也知道凭我的分量,根本无法说服刘爱华,让他平白无故的拿这么多钱,去借给一个没有偿还能力的陌生人,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单纯的把她骗下来,好让刘爱华能对合伙人交差。
“真的?!”女人听见我的答复之后,有点难以置信的僵在了原地“兄弟,我儿子现在就躺在医院里,等着这个钱救命呢,你千万别骗我,如果没有这个钱,我们这个家就完了!”
“真的,你下来吧!”我咬着牙,使劲眨了下眼睛,缓缓点头。
“好!你等着我!”女人确认了之后,迈步就要下山,期间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栽了下来。
五分钟后,女人连滚带爬的,就到了山脚的地方,大踏步的向我跑了过来,看见女人下山了,我悬着的心也跟着一起落了地。
“你干什么!谁让你下来的!”忽然,我们身后的方向,传来了一声男人的怒吼。
‘刷!’
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在我身后十几米的地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穿着一件湿漉漉的军大衣,正怒视着远方的女人,随着一阵风刮过,汉子的方向马上传来了一股刺鼻的柴油味,瞬间充斥了我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