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皇?”
一脸懵逼的张德听说这词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佛你鬼的皇哟,我特么还帝如来呢。”
历朝历代都不差妖言惑众的营销大师,可能他们不懂神秘学不懂成功学,可老天爷赏了这个天赋,自然而然地就做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奇葩层面。
兴福寺发表公开声明,表示“空洞”小哥哥是兴福寺弃徒,国家一级开光大师资格证已经被回收,他现在干的事情,同兴福寺无关,有关部门表示关切……
然而这种声明没有任何卵用,那些个“投资”了此项事业的失意失势家族,怎么可能允许投了钱打水漂。皇后娘娘搞“安利号”数钱数到手抽筋,凭什么我们骗点善男信女的香火钱,还要被打压?
怀远郡王曾经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
以“空洞”法师为首的“长生教”一时间倒也没有嗝屁倒台,并非如其它半路出家的废柴那样树倒猢狲散。
说到底,还是“空洞”法师也有两把刷子的。长安城失业率居高也不是今年的事情,贞观十八年往后,就有这个苗头。
尤其是伴随着“皇庄”大量改建,西域战事从一个胜利走向另外一个胜利,这就导致安置“战俘”需要的成本资源也在疯狂倍增。
即便程处弼、郭孝恪等人在图伦碛南北截留了大量的劳动力和女人,可西域诸国的主要精英人口,尤其是在艺术、文学、商业等领域,大多数都是集中在各等贵族中。而这些贵族,又是强制性地,被李皇帝迁徙到了中国。
而伴随着“迁都”,旧有的天子脚下福利,不敢说全部被剥离,但待遇每况愈下那是可以预见的。
说到底,碍于交通、通信的落后,哪怕“近在咫尺”的洛阳,长安的旧有官吏,也未必能够受到多少朝廷重臣的关注。
既然监管力度下降,那么“官僚主义”泛滥几乎就是不可逆转的。
于是乎,原本就压力不小的就业状况,进一步遭受到了冲击。大量的失业人口,实际上就是以“社会闲散人员”的形式,流窜在长安的上百个坊。街市之间混口饭吃的江湖人大大增加,没有了“天子”的故都,其格调瞬间降低了不知道多少。
在如此“恶劣”的经济状况下,人们寻求麻醉寻求慰藉,可以说是本能。连仕途不顺的“选人”,失意的时候都会去平康坊买醉,留宿在秦楼楚馆之间,更何况是贩夫走卒平头百姓?
苍头黔首本就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他们能够选择的余地,较之社会地位还算比较高的“选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如果说没有新式皇庄,还是大量的旧有庄园,那么那些个世族老爷们,反而会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来教育一番,只可惜,李皇帝表示朕的优势很大,要啥自行车?于是天子脚下的老世族们,除了还剩下点体面,当真是不能够再如何笼络成千上万的丁口在自家门下。
失去了一种枷锁不代表会迎来自由,兴许是换一副新的……
没有了“君父”,换个“天父”也没准啊。
当然了,“空洞”小哥哥脑袋瓜转得快,表示信了我“长生佛皇”,包你来世有一张“极乐家乡”的绿卡。
当然了,办卡都是要会员费的,作为“长生佛皇”在人间的代理人,代理代理,代为理财,很科学很合理嘛。
兴福寺见着痛恨,可长安城内管事儿的官吏却是淡定的很。横竖城内城外有的是府兵,还能怕他们作反?再说了,“空洞”法师可比“空白”大和尚好相处多了,人家来官府化缘,那都是倒给钱的。
据说是“长生教”的教义就这样,布施嘛,就是往外给,只不过是恰好“长生教”在官府做个布施。一众官吏心想着这个也不太好拒绝,毕竟要尊重别人的信仰教义,于是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就收下了。
当然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