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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秦川还让赵武和廖三枪把一部分哨骑收回来,在静游附近游弋,压制对方的哨探,静乐这边据城而守,把城外都让给明军也无关痛痒。
如此一来,静游就有一千二百关帝军,一千乡民,还有红衣将军炮一门,大佛朗机炮两门,小佛朗机和虎蹲炮各五门,拢共十三门火炮。
薛东亭那些卫所军上次就来过,很容易溃败,应该能顶得住。
相比之下,进逼静乐城的那一万明军都是各个标营的募兵,战力比卫所军要强上不少,而且宣大边军的火器很多,来几十门火炮和两三千三眼铳和鸟铳也不出奇。
三眼铳倒是不怕,就怕鸟铳太多,静乐城的关帝军虽然有六十支燧发枪和十二门火炮,哪怕射程更大,射速更快,但数量实在太少,肯定会被对方压制。
所以,哪怕静乐城就城墙抵挡,压力也不比静游镇少多少。
……
三月十六日,明军到了,天刚亮就有一批接一批的哨探从北边而来,沿着静乐城转了一圈又一圈。
中午时分,明军主力到了,沿着汾河边上的官道浩浩荡荡而至。
北城墙上,那些正搬运礌石滚木的民壮一看到黑压压的军队逼近,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下城墙,老黄带一群关帝军又是骂又是打的才勉强让那群人镇定下来。
城墙上的关帝军也有些骚动,他们还没跟这么多军队直面厮杀过。
明军兵临城下的消息传入城中之后,数千百姓更是慌作一团,到处是呼儿唤女和哭喊声,好一阵鸡飞狗跳。
秦川头上戴了一顶崭新的明盔,顶上竖一根避雷针,上面系着红缨,主要是为了方便让关帝军看到他。
身上穿了一套擦拭得明亮的扎甲,一尘不染的甲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明军很狂,径直开到城外一里才停下来就地休整。
秦川的红衣将军炮前几天才拉出来打静乐城和沿途两个村寨,明军还不知道他有打得这么远的火炮。
在他们的常识里,只有红夷大炮和八尺以上的大佛朗机炮才能打出一里远的距离,这样的大炮,一个小小的千户是不可能拥有的。
大军停下后,一支盔甲鲜明的骑兵则缓缓朝城门靠近,领头是几员身着明甲的将领,其中还有两个穿着宝蓝色官服,白面无须的官员,应该是监军的太监了。
那伙人到了城外一百步才停下来,然后纷纷抬头,朝站在城楼上最为显眼的秦川往来。
“城上可是宁化守御千户所秦川?”一个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喊道。
秦川回道“正是秦某人,不知足下何人?为何要率军进逼我静乐县?”
“咱家乃司礼监掌司官王德化,奉旨前来拿你问罪,剿平娄烦贼窝。”
“原来是王公公,敢问公公,秦某何罪?为何要拿秦某问罪?娄烦又有何罪?”
“哼。”王德化冷哼,“秦川,你擅杀上官,私铸火炮,大肆招兵买马,意图谋反,咱家就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拿你问罪!”
“呵呵,王公公刚才所说,可有证据?”
“太原城外三百人头树便是证据。”
“你有何证据那三百人头树与我有关?”
“就凭……哼!秦川,任你牙尖嘴利,今日也难逃一死!咱家劝你还是乖乖开门受降,还能少受些苦头,如若不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废话了,有本事打上来取秦某人头,没本事的话回去给裤裆多撒点檀香,我隔着大老远都闻得到你裆下那股尿骚味。”
“你……”
王德化气得胸口直喘,原本就尖细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更为尖锐了。
秦川没往下说,而是示意手下几门火炮瞄准王德化,准备收拾这卖主求荣的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