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眨了眨眼,但语气却平静的很。
那人皱了皱眉,见沈朝野并不是很有意向的样子,他思索了一番,最终仿佛下定了决心,从身上那件破损的厉害的衣服里面,摸出来了一件东西,朝沈朝野扔了过去。
但可惜那东西太过轻渺,未能如愿扔进沈朝野的牢房中,那人立马抓紧了木桩,神情紧张又警惕。
他先是稳定心神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经过或看到,他才压低声音对对面喊道。
“姑娘,你快捡起来,那个东西很重要,不能被别人发现,不然就惨了!”
沈朝野看着那人许久,才缓缓起身走了过去,原来那人给她扔了一块丝绢类的东西过来,虽然有些脏,但是她能清楚的看到上面有一些字。
“快啊姑娘,快捡起来!”
沈朝野这才伸出那双洁白无瑕的手,轻而易举的穿过那木桩的缝隙,将那块丝绢勾了进来。
沈朝野拿起丝绢后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随即平铺开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字迹,她只是粗略的瞄过,最后被那一块鲜艳整齐的红印给吸引了去。
“那是我父亲的私人印章,他原本是南州知府刘云手下做事的人,但是我父亲正直又大智,他自知以他自己的能力并不能改变什么,于是就暗地里搜集了他的一些罪证。直到刘云的罪行被告发后,我父亲就想着把这些整理出来的罪证上达陛下,却不料半路被许祥侯给拦截,他拼死保下了我,还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让我替他完成遗愿,但是我争不过有权有势的许祥侯,还没等到见到陛下,就到了这……”
说起这个,那人有些羞愧。
沈朝野神情渐渐肃穆了起来,说起这刘云她可熟悉的很,当初她可不就是靠着他才得以入京的么。
当初选择他也不过是顺手拈来,却不知这里面竟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其中竟还和许祥侯牵扯上了关系,不过这许祥侯也是个没脑子的,选择谁不好,居然选择刘云。
丝绢上明明确确的写了许祥侯和刘云之间的勾当,何时何地多少银两一清二楚,再加上还有这个红印章,这可比沈朝歌陷害她的那几个相似字迹的证据还要有说服力。
这才是真正的呈堂证供之物。
沈朝野瞥了一眼丝绢,再对那人说道“你确定许祥侯并不知此物的存在?”
这东西这么重要,更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地盘,许祥侯就一点都没有发现?
那人点了点头,见沈朝野似乎有点兴致了,他双眸清亮无比。
“我打小就佩服我父亲的才智,此次我与这东西能够幸存下来也是多亏了他,他知道告发之路险阻,于是备了两份证据下来,一份已经被许祥侯销毁,这也是为什么他把我捉回来却没要我性命的缘故,他想把我一生都禁锢在这牢狱之中,永不见天日。”
“噢,原来是这样。”
看来此人的父亲还真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做事两全又细微,若不是卷入了这场纷争,或许也可以为大靖而效劳的人才之一。
沈朝野掂了掂手中轻如薄纱的纱绢,眼眸低垂,里面摇曳荡悠的情绪不为人所知。
“那?”那人开了个口,带有试探之意。
沈朝野点头,“你的事我知晓了。”将手中的纱绢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随即又返回了方才的位置继续坐着休息。
那人舒了一口气,虽然没有明言的向他保证,但是她肯放在心上那就说明此事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相信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弱小几分的人。大概或许是因为他暗无天日的牢狱中,突然闯入了一束光明,哪怕不强,却也想牢牢抓住吧。
眼看沈朝野又要闭上眼不闻世事,他抓紧了木桩,迟疑了一会儿才开了口。
“那个,我叫闫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