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婵姝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们还站在人家屋檐上,心底深处的恐惧感又蔓延了上来,于是忙不迭的点头。
随后须要一手拉着一个,安安稳稳地带她们落地。
可一站稳脚跟,窦婵姝又黏在了沈朝野的身上,并撒娇出声。
“快说快说,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沈朝野这才微微一笑,抬起双手拍了拍窦婵姝的后背。
“想。”声线温和又宠溺。
窦婵姝这才高兴的放开了沈朝野,然后突然想起之前的事,随即眼光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我之前听说你出事了,快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现在好些了没?你也真是的,远洲那地方本来就不安全,你也不好好保护自己。”
说完之后又秀眉一拧,轻声嘀咕道“看起来好像精神还可以,但是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好像有一点不一样了呢,是不是南湘王欺负你了?”
沈朝野浅浅笑着,反手握着窦婵姝的手,眼神盯着她脖子处血迹凝固的伤痕。
“不疼?”只字不提那些事,直接的转移话题。
窦婵姝见沈朝野盯着她看,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了脖项处的轻微刺痛,她捂着伤口,顺势打惨卖乖。
“疼,可疼了,疼死我了!”
一旁的须要都不免笑了一下,她们这位昭阳郡主,可真的是个活宝。
沈朝野眨了眨眼,知晓窦婵姝是故意为之的,倒也没揭穿。
她淡然道“待会让宫里头的太医给你诊治开个方子,切记不可留下疤痕。”
但是也不敢轻视了去,毕竟同为女子,她明白女子身上可留不下疤痕,免得未来夫家有想法。
当然,她并不关心自己身上有疤没疤。
“啊?你们待会不休息一下就直接进宫了吗?”
而窦婵姝却有些意外,她以为待会他们还要进宫复命,毕竟这次事由的负责人还是南湘王,他是有带领此次所有参与者进宫禀告一切的,当做是结尾。
不等她等候沈朝野回答,一旁就传来了着急担忧的声音。
“郡主!郡主!”
窦婵姝回头一看,原来是蕊心小跑着过来了,她气喘吁吁的的模样十分的可爱。
之后又看见了沈朝野,便连忙行礼,“蕊心见过承宴翁主。”
沈朝野轻轻颔首已做示意。
接着蕊心才环顾了窦婵姝一身,“呀!郡主你怎么受伤了呀!疼不疼,奴婢这就给郡主找大夫去!”
“哎呀,又不是胳膊断了,你别着急,等会再说!”这副腔调和在沈朝野那里卖惨卖乖时刻不一样。
“可是……”
“恩?”威胁的扬起了声调。
“好吧。”蕊心妥协。
被蕊心一打断,窦婵姝也把方才的事抛之脑后,开始对着沈朝野吐诉这日子以来所有的趣事恶事,叽叽喳喳的像只百雀鸟一样。
而沈朝野一边浅笑着聆听,可另一边她的视线却是落在了仍旧在屋檐上的南湘王三人。
只见白琴盯着南湘王递过去的披风,神情受宠若惊又带着点点羞涩,她犹豫了许久,才颤着手伸了过去。
“谢谢……”
这是第一次,南湘王第一次对她伸出了手。
哪怕,哪怕只是一件披风。
任景焕捏紧了手中的衣衫,他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在白琴未碰到那披风前,将手里的衣衫放在了她的手中。
白琴惊异,只听闻头顶上传来了一道低沉中夹杂着一丝压抑的声音。
“沈二小姐就在那里看着,白小姐又尚在闺阁之中,还是莫要做出令人误会的事情为好。”
任景焕的话一出,让南湘王和白琴纷纷往一处看去,正如任景焕所说,沈朝歌站在天香坊楼阁上正静静的看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