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终究只是一个人，如何对抗整个六界！”

或许对毁灭之神来说，单个的生灵，实在太过弱小，连一粒沙子都算不上。

可是，当这些生灵众志成城，有了相同的信念，就会拥有无穷的力量。那是一个世界的力量展现，是一个文明的力量爆发。对世界的仇怨太深，到头来，只会受到整个世界的报复！

当苏曜举世界之力，掌控创世之间，刺入黑色漩涡内部时，毁灭之神仍然不相信这一切。

他想不通，难道自己坚持了数百万年的信念，都是错的？难道自己前半生所受的苦难，都是命该如此？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哈哈哈哈，都是狗屁！老子纵横六界，怎会被你这个区区千岁的小鬼吓住！大不了，一切归于虚无，同归于尽！”

毁灭之神控制那黑色漩涡，忽然气息浮躁，朝着世界之树撞去。

可苏曜异常平静，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眼界已经不一样了，能看透很多事情。

他的牢笼，根本不是毁灭之神所能突破的。

他毁灭天道可以毁灭一切，但唯独毁灭不了苏曜的创世之力。

他计划了一切，却作茧自缚。

创世之剑扎在他的胸膛之上，一股巨大的引力，吞吸着黑色漩涡，将一股又一股的力量，从黑色漩涡中剥离，然后传入世界之树的根部，被根茎化为养分所吸收。

让毁灭之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苏曜竟然在吸收它的力量，甚至于吸收它的天道！

“怎么样？被掠夺的滋味，被掌控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的力量，归根到底来自六界，也是时候，归还六界了。”

苏曜吸收的速度越来越快。

毁灭之神惊恐地化为人形，妄图拔出刺在心中的创世之剑，可他的力量却越来越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萎靡，渐渐消失。

他终于知道，自己败了。

天机尊者说得没错，他真的失败了。

或许是死亡降至，或许是已经认命，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笑了。

只是这一次的笑容，不再有阴暗，是世间最单纯的笑容，是洒脱的笑容。

“或许你是对的吧，事实证明，你心中的道，会成为永恒之道，其实我也可以很骄傲，毕竟你也是我造就出来的，苏曜，答应我，从今往后，带着我的梦想，遨游这无尽空间！”

当他说完的时候，身形化为点点颗粒，消散在空间之中。

所有的毁灭天道，尽数化为养料，融入世界之树中。

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刻，苏曜的力量再度暴涨，这时他才知道，毁灭天道，也是六界的一部分，没有融合毁灭天道的六界，是不完整的。

而此刻，当他彻底融合了六界中的一切，终于看到了太虚真帝所说的，那个传说中的终极境界。

“化天之境。”

苏曜喃喃说道，随后世界之树再度成长，无数小世界诞生，这是全新的层次，和以往都不一样的境界。

这是一次全新的蜕变。

“世界的尽头，就是成为天，化身世界，置身虚空，这是终点，亦是，修道之路，永恒没有尽头，我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

如果不是吸收了毁灭，他可能会觉得，永生帝境后期，就是尽头吧。

苏曜的心，如明镜一般透彻，无尽空间的真理，亦被他参透。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忽然走出一位女子。

她样貌精致，空灵无比，如九天神女，让人莫敢直视。

一举一动，皆是世界之意志。

苏曜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她的美，她似乎就是一切美的集合。

他看得出，这女子，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物，都是身化世界的人。

甚至，她比苏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