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水平参差不齐的兵团。自从去年三月战争打响,这声音更像是一种催命符,艾瑞娜记得她去附近村庄强制征兵时,一家老小抱着仅剩的成年男子痛哭。
那种场面现在仍然清晰。
她走出幽深细长的小道,木门上只有一道道结石粗大的牛皮结绑在上下两侧,但并不牢固,夜晚的晚风总能将它吹的嘎吱作响。
这刺耳的声音透过帐篷与新兵们的眼帘,将他们阻隔在美梦的另一侧,每一次早起训练艾瑞娜都能听到他们睡眠不足哀嚎声。
但最近这种情况倒是少了很多,她寻思都过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该习惯了。
又走了几分钟,视线豁然开朗,白光映入眼眸,艾瑞娜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眼前的是一排排士兵正穿着厚重的盔甲,在大太阳底下练习挥剑的动作。
艾瑞娜能看到士兵脖颈后面没被盔甲覆盖的地方积累着浓厚的汗水,她曾经是里面的一员,所以也深深明白在这种环境下练习的感受。
但没有办法,这里全部人都是农民,最富有经验的还只是参加过打猎的猎人,只是这点经验在战争中显得太微不足道了,战争中唯一能救他们一命的,估计也只有身上笨重的盔甲了吧。
整齐步伐与挥剑声让艾瑞娜赏心悦目,她有些欣慰,至少今天他们没有偷懒,但很快她就把这个想法掐灭了。
在视野的最远处,一个人呆呆站在那边,一动不动,手中的佩剑垂落,抵在土地上。
艾瑞娜小眉头皱了起来,她的视线被盔甲排除在外,如果是训练太久坚持不住倒还好说,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就连里面最强壮的农民也只能坚持半个小时,可是……
艾瑞娜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腰杆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像是精疲力竭的样子?更何况距离训练开始已经快过去一小时了,在场的每个人都汗如雨下、疲惫不堪,怎么可能还有人剩余这么多的体力?
艾瑞娜深吸一口气,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那个家伙从训练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偷懒。
想到国家都这种情况了,还有人在偷懒混日子,一股无形的怒火从心底止不住的升起,艾瑞娜拔出腰间的纯白细剑,走过去,决定给这新兵一点颜色瞧瞧。
“喂,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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