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喜欢拘束,更偏爱宽松休闲的风格。
甚至偶尔在柜台前看见领带,甭管样式好不好看,大不大牌,他连一眼都不带瞄的,还吐槽说“戴这玩意儿干嘛?勒脖子么?难道能把粗脖子绑细点儿,变成传说中的天鹅颈…”
姜悦当时一阵头疼地把这个脑子明显又缺根线的神人,赶紧从那个柜台前拽走,因为怕晚了会被柜员冲出来打一顿!
嗯…回到赴宴的话题,姜悦看他那一身很不同寻常的行头,心里正嘀咕着,脱口而出地就问“你穿这样,是去相亲?”
“瞎想什么呢!我是那样拈花惹草的人么?”周先生一听,连忙为自己的清白做辩解。
不是去相亲,难道是去当伴郎?
看姜悦那疑惑不解的小眼神儿,周先生轻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告诉你一个特别神操作的,我有一哥们儿,前两天刚跟他老婆散伙儿,今天约了我们一帮人在云天楼陪伴并见证着他们吃最后一顿散伙儿饭!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姜悦愣了,头一回听说离婚还要敲锣打鼓,大摆筵席找见证人的,真是好有勇气啊!
“这算什么?最绝的是那哥们还花钱请了一个司仪呢!坚持当初怎么隆重结的婚,现在就怎么更隆重的散伙,说是感谢对方高抬贵手一时止损,没有让这种低级错误毁了两个人的后半生!”周贺像是讲着什么新奇趣事一般,眉飞色舞地讲给她听。
不过这事儿对姜悦来说,也的确是很新鲜的。
可是怎么说呢,毕竟这是离婚,她总有一种周先生在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还挺佩服像这样洒脱的两个人!”姜悦由衷说道,“感情本来就应该像这样,拿得起也放的下!哪怕最后分道扬镳了,也应该留下最后的体面。”
“哦哟!真看不出来啊!我们家小悦对感情这事儿,还这么有心得呢!”周贺眼神玩味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认真打趣着。
姜悦没有继续接他的话茬儿,而是说“别废话了,你还是赶紧去吧,省得一会儿赶不上看大热闹!”
周贺无奈地笑了笑说,“没良心的,就知道敷衍打发我!”
她心想不是敷衍打发,只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已。
一向最佩服洒脱的人,可她自己却偏偏是最洒脱不起来的人!
周贺每次不管去哪里,基本上都会打个电话跟她报备一下,姜悦这么多年却很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模式,除非是遇到她自己解决不了的,或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否则并不怎么打电话,对任何人都是。
有一段时间,周贺几乎每天都跟她打一个电话报告,内容却是跟复读机一样的“小悦,今天我要去某某地方参加朋友的宴席,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
“知道了!你把我当小孩子么?还好好的…”姜悦有些无语地回应着某人。
不过她真是纳了闷了,怎么可以有一个人无缝连接地连续赴宴席那么多天!
难道不会吃撑吃吐的吗?她想着难怪周贺的胃病那么严重,应该全是吃出来的吧!
“现在的人办酒席,难道都不在意日子什么的吗?”她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周贺。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有啥喜事儿想跟我分享一下?”周贺很暧昧地眨了一眼。
“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可以如此热衷于参加饭局!就为了天天喝酒,大鱼大肉?”这可都是份子钱交的,付出跟回报也不成正比啊!
就算都是朋友,也不至于每场必到吧!
姜悦只是纯粹好奇地问一问,没想到周贺却理解成了,她不喜欢他每次参加饭局后,一身酒味地出现在她面前。
“小悦,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会注意一点,尽量少出去!”周先生说的无比认真和严肃。
“你真的想多了!”姜悦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