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靳听后久久没有言语,也没有动弹,就如老僧入定一般,房星儿也不打扰他。
她心里也在想刘家这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蔡心婉该怎么安放?她先前自己说愿意作妾,但那对儿女怎么办?
嫡子与庶子可是天差地别,作不了妾,以平妻而定,张雨珍接受得了吗?
自己的夫君平白让人占了十多年,现在连名分都要让人占一半,扪心自问,房星儿自己肯定是受不了的。
她前世今生都还处在对爱情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时候,她不懂别人说的婚姻中的退让和将就,还有什么改过自新。
不忠、不洁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没有什么道理可说,没有什么情由可原谅。
想到这里,房星儿苦笑了一下,自己想什么呢!
这里是古代本就是一个三妻四妾的时代,何况刘靳又是因为其他原因才这样,世人又怎么会说他,说不定张雨珍也不会放在心上,自己先在这里操什么心呀!
等了良久,刘靳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定般,轻轻道“星儿,我想去大兴,我想去看看我的父亲,也想去看看她”
房星儿对刘靳的这个决定一点都不诧异,一个人,性情就算是失忆了也不会改变。
但她不想他以现在的样子回去见她们,“伯父,我理解你的心情,爷爷的身体还好,但毕竟是上岁数的人,伯母的身体却是一直都不太好,这么多年也就找你这件事在支撑着她。
我怕她见你现在的情况会受不了,我跟六哥先打算让您先治疗一下,至少对以前的事有一点感觉,对他们的感情有一点反馈才好。
这个时间也不长,在我们成亲之前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还有就是,这里伯父打算怎么办?”最后这句,房星儿问得特别小心。
刘靳这次没有迟疑,只是说的话是感情复杂难辨,“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对她,这些年她对我真的很好。
先不管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我不能抹杀她这一点功劳。
但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不会落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也不会让她受那些罪,那怕她早点对我坦白,可能我也能早点找到她们,也让她们少了煎熬。”
哎
“伯父,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当时她如果没救下你,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下来,就算不失血过多而亡,也会因为山里的动物而”后面的话房星儿没有说下去,但刘靳也懂。
不是房星儿想替蔡心婉说话,至少这一点她说的是对的,到现在刘渊都没查到当时刘靳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意外,还是人为,如果那人就是要制造那种自然死亡的假象呢!
说不定就是看到蔡心婉救人后才临时改的主意呢!
这个谁又是说得清,谁又敢去赌那个万一,万一成真刘靳现在就是一堆白骨,而不是坐在这两难的人了。
还有就是再艰难平妻的事是逃不了,刘家大房到现在为止还有一个庶子庶女,到刘靳这里刘奕也不会让他出现。
“这个我也知道,但这边还是先放一放吧!先不见他们也好,我先治病,然后这事里面还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我想渊儿应该有能力查一下。”刘靳慢慢从这些繁复的事件里理清了思路。
当初他可是刘奕看好的嫡子接班人,就算失忆了,该有的底子和脑子还是没丢的。
刘靳话都说到了这里,房星儿也好再问问心里疑问了,这些话还只有她来问才好一点。
要让刘渊来问,不管答案怎样,他的内心应该都是一场折磨。
“伯父认识现在的阳翟县令刘烨吗?”
“县令大人?认识,他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了刘烨他是刘家人?”刘靳边说就边回味过来房星儿问这话的意思。
房星儿点点头,刘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