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轻轻洒向大地,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陆鸣谦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咕嘟咕嘟往嘴里灌酒,他跌跌撞撞往林子中走去,走着走着,便摔倒在地,然后爬起来,又跌跌撞撞往前走,许久,直到脚底下都走的磨起了泡,他也不停下,后来,便是勉强走一步,然后往嘴里倒入一口酒,再走一步,再倒入一口酒。
陆鸣谦的心,突然之间剧烈的疼痛起来,他从未有过的那种痛,痛彻心扉,痛入骨髓!恍惚之间,他已经不再是自己了,而是一具被人操控的尸体,他面如死灰,眼神迷离,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光彩。
就连受伤以后,第一件事,便是想着去看清如一眼,即便自己身上伤口阵阵作痛,他仍然咬着牙,坚持想要去看清如一眼,他终究是给自己挖了个坟墓,一个将自己永远埋葬在里面的坟墓。
月光下,看万家灯火,而自己一无所有;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唯自己孤零而行。心中总是涩涩的些微酸楚。但美丽的月亮令人神往,一直在默默的祝福祈愿属于自己的月亮终会给自己的心空一抹清幽的浪漫。
陆鸣谦心里想着,或许此刻,他才真正的知道,那些所有的可笑的可悲的过往,从今往后,都与他无关!
突然之间,天空之上,月光隐去,竟又降下了丝丝细雨,这天忽晴忽雨,来来回回已经折腾了数次了,陆鸣谦心中苦闷,便在这雨夜之中,被激发的淋漓尽致!
雨,渐渐大了起来,冷冷的雨珠,拍打着陆鸣谦的身体,很快,他身上的衣物,便在也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了。这淅淅沥沥的雨珠,将这个黑夜重新冲刷了一遍,万物清新,但树林中,那深深浅浅的水洼,却在这黑暗中,也不知哪里的光亮折射下,即便是在雨中。竟也显得特别明亮。
此刻,陆鸣谦的心情,便如同这黑夜中的雨一般。
陆鸣谦的心中,似乎像是破了一个洞一般,有风吹过,仆仆的风,直灌进他的心里,寂寞开成了海洋,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唤,却不知究竟呼唤什么。
他楞楞的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雨珠打在他的身上,他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珠,粘在脸上,衣服也是。他突然之间,竟哈哈大笑起来,仰头看天,紧紧闭上了双眼,但是,即便是闭着双眼抬着头,仍然有泪珠从他的眼角处滑落下来,但,那泪珠很快便在这无边无际的雨中,消失不见了。
他的内心深处,似乎在隐隐呼唤着什么,那一声声的呼唤,直揪着他的心脏,生生的疼,竟无法自拔!
他缓缓张开双臂,像是拥抱这漫天大雨一般,那股痛心疾首的感觉,或许有的人,这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他又从那酒葫芦中往嘴里倒了一口酒,但此刻,酒葫芦却也已经是空空如也,他扬起头,将那硕大的酒葫芦使劲往空中举了举,倒了几倒,有几滴酒夹杂着雨水被顺进了他的嘴里,他艰难的吞咽了下去,表情之上,却是痛苦不堪,像是吃鱼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般。
突然,他伸出双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那时刻,许多的场景,依次从他的脑海之中掠过。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他,在修炼的时候,自己的师父,也就是伏天学院的院长,带回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除了不爱笑,其他的都好,再后来,那女孩便成了知南长老的弟子。
再后来,陆鸣谦便将那个小女孩当成了最好的玩伴,一起吃饭,一起修炼,一起出去玩,几乎形影不离。
渐渐的,原来的那两个小孩长大了,但清如却是越来越冷,越长大,她越是不笑了。陆鸣谦也不知为何,但他却早已经认定了,清如便是他一生要娶的人。
酒葫芦空了,他深深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