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生气,她听不得有人骂凤凉筝,一句话也听不得,又要故技重施打凤还林,可她刚一动,就被凤凉筝握住了手腕。
鸢儿,乖,坐到主人怀里来。
鸢儿委屈,“他欺负你,我要打他。”
打不得!他是我爹。
书房就两个人,鸢儿若打了凤还林还得了。
鸢儿气哼哼地坐上来被凤凉筝抱着,他安抚地摩擦着她的腰线,当着凤还林的面,他也不敢有太剧烈的动作。
鸢儿是真的又娇又软,他心底有些微妙的情愫,却又无法言说。
“我和你说话呢!”凤还林气结,这儿子竟在走神。
“凉筝在听。”凤凉筝知道他爹气急败坏是心疼他的腿,难得有一个机会能站起来,别说要凤栖梧桐换了,要什么换,凤还林都愿意,“爹,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站起来。可凤栖梧桐,我不会给他们。”
“你……”凤还林恼火,“你若愿意给,你已经站起来了。”
他渴望儿子能再一次站立,也渴望了十年。
凤凉筝自有一套逻辑,“爹,近三个月来,冰墙有所异动,此事仙门皆知,冰墙上的符咒在三月内,已掉落三枚,守卫的修士近半个月会给各大仙门送信,此事非比寻常。这时候彩云岛虚空之门打开,魔界中人来我西洲大陆如进无人之境,一心却想要我的凤栖梧桐和还魂铃,你不觉得奇怪吗?”
凤还林自然有疑,可这些困惑,压不过他希望凤凉筝站起来的渴望,他太希望凤凉筝能够潇潇洒洒无忧无虑地生活。
“凤栖梧桐是一把琴,也从未听闻有什么特殊之处,能当兵器的琴也不止凤栖梧桐。”凤还林说,“他要,你就给,听他语气也会还给你。”
凤凉筝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爹,鬼王非魔非鬼,非我族类,你就不怕他拿了凤栖梧桐,祸乱三界吗?到时候西洲大陆生灵涂炭,凉筝就是罪人。一人得失又怎能和天下相提并论,孩儿不愿做这罪人。”
鸢儿抱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下巴,“主人,你真好,又善良,又正义。”
凤凉筝,“……”
不,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