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科举,他们在用尖锐的诗句,嘲讽朝廷女子当政,还有就是说大宋开始腐败,外戚独大,各种不平,还有一些监考官以权谋私等等不公正之事,云云。
姒清眸底一暗,看来她这个外祖父,还真是打着她的些名号做了不少的好事!
“铮——”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旷世琴声,琴心独有一个“静”字方能形容,姒清一眼就见着了那人。
那人一身朴素的青衣犹如青松翠柏般的气质,他那眸底清澈见底,纯净得不含一丝杂念、不沾半点俗气,平静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风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他举手抬足间神采飞扬,淡然宁立下温文尔雅,就这么弹着琴,周边的声音渐渐小下。
只是一会儿,便开始重咳了起来,他一旁的小厮连忙上前去照看,顺便又在他的手中塞下了个暖炉。
“咳咳咳,诸位,你们所说的事情,未必就是真,耳听为虚,不知诸位可真见过?虽说如今大宋是女人摄政,可到底还是有国师在侧,更何况,先皇宋仁帝,乃明君,并非昏庸之主,他所做出如此决策,想必这位长公主殿下定有可用之处,别忘了,摄政长公主殿下可是上过战场无一败绩的女人,倘若是你们上战场,估摸连剑都拔不去。”那男人声音平淡却让人听之信服。
在这一点上,姒清默默瞧了一眼烛阴,此人的嘴上功夫也是了得。
不过就冲这一段话,姒清对此人也稍有好感,如此谈吐不俗的人,为何大宋上边都没有过一丁点风声?
但姒清思索着,是了,朝廷似乎不要这种风一吹就倒的人,那人看上去似得绝症,如若能以此为突破口,纳为己用,再好不过。
“此人乃琅琊王氏之后,可以说是唯一的嫡系血脉,姓王,单字一个衍,字汝默。”烛阴饮了口酒,心情还算不错,王汝默,此人有大才,他在这世间对此人还算欣赏,只是可惜了
“汝默?汝默者,清静默然之谓也。好字,很符合他。”姒清说着,也打量着这其中的人。
“殿下,可别把他比作朝中一些王姓大臣,此人血脉之贵,不是他们能比,琅琊王氏也是可惜。”
姒清颔首,确实是可惜,想当年的一大望族,到了如今,人们也只是记着曾经的辉煌罢了。
“就是这样,此人很符合殿下的需要不是么?”烛阴一语成谶,说中姒清的心。
就在这时,一道反驳声起,“公子!你所言虽有道理,可您是不是忘了,您这一身的疾病,还有你那满腔才华遭人所害,可是和当今的上面脱不了干系!难道你咽的下这口气?你一心为大宋,可朝廷呢?却不把咱们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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