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傻孩子,或许是他不愿让你为难。”
“若是他追究此事,你们二人便会生出嫌隙,那便不美,因此他只做不知这不是很好?天涧是想维系家中平和,你却跟这儿发呆,哪有你这样做媳妇的?”
小秋并没有安慰到,“娘,那是你不知道厉天涧的脾性,他不是那种隐忍不发的人。”
秦夫人嗤笑,“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你之前看天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才嫁人几日,你就都知道了?娘的眼睛可是看多了这些事儿。”
秦夫人白了小秋一眼,“你听娘的,不可再整日想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事多与天涧说说,你凡事都憋在心里,他又不是神仙,如何能猜到?万一同娘一样误会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小秋微微睁大了眼睛,同样的话,她好像在哪里也听过……
小秋想起来了,在那片虚无中,那个性子娇俏明快的苏姑娘,好像也这样跟她说过。
她说,“感情里我最烦猜来猜去,我要是喜欢去猜,我还找什么夫君,我跟猜谜的成亲不行吗?人长嘴是干什么的?除了吃喝,那就是用来说话的,有什么事儿不能摊开来说?”
“摊开来一样样说明白了,行就行,不行就散,别总转弯抹角地试探浪费时间,小姐姐我时间金贵着呢,耽误了赔得起吗?所以你呀,心里七窍玲珑,还不如问个明明白白。”
那会儿小秋听得心里觉得很是诧异,难道都可以说的吗?可是感情的事不都该矜持内秀,若隐若现才成?
可是她又想,如果一开始,什么都挑明白了的时候,她能够跟苏娇一般,坚持撑着问问清楚,是不是就不用绕那么一圈了?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秋顿时觉得这几日自己沉浸其中地沉思简直在浪费时间,现在想想,苏娇说得一点儿不错,这么些时间,拿来做什么不成?
“真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
秦夫人瞧见小秋的眼睛里不再笼罩迷茫,变得清澈动人,心里一颗心才慢慢地落下。
小秋是个聪明的,她既然说想明白了,想来,是真的想明白了。
……
厉天涧这几日也在暗中思忖,小秋的沉默代表了什么。
“她是不是,心里惦记着那个何潇?”
邢凡暗暗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经地说,“应该……不能吧,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何潇如何能比得上尊上。”
“可是,若那何潇对她来说是个遗憾,一直放在心里惦记也不是不可能。”
“那若真是如此,尊上打算如何?”
厉天涧眼里闪过一瞬的戾气,又很快消失不见,若是真的那样的话……
“只要她高兴……”
邢凡倒抽一口冷气,呛得肺都疼,扶着身边的树咳了半天。
尊上是要成佛了吗?这样都行?
“尊上,那什么,其实您也不需要宽容大度到如此,您与小秋姑娘已经成了亲,圆了房,那就是她的夫君,您连这事儿都能纵容,那万一、万一小秋姑娘觉得,您不重视她呢?”
邢凡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啊,如今的小秋姑娘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而且是个眼光不咋地的平凡女子,要不怎么之前瞧不上尊上呢?
这么个平凡的女子,自然也得用凡夫俗子的想法来揣测,她都跟尊上说起了何潇,尊上的反应呢?
哦,尊上没反应,依然柔顺谦和,温柔备至,这怎么看,都不应该吧?
“她……会这么想吗?”
厉天涧像是被打开了一扇新的门,难道是因为这个,小秋这几日才会时常走神?
“没准儿呢,尊上,您不能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这事儿讲究平衡,得恰到好处才行。”
厉天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