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不是太过亲密,现下却是算得上真正的亲密无间,两小无猜了!
穆红鸾自知性子凶恶了些,对燕岐晟难免少了些体贴关爱,见孙绿绣手艺好,便动了心思想给燕岐晟做些贴身的衣裳,鞋面之类以示贤良。
正月里事少正是团团围坐闲话动手之时,便索性捡起针线,跟着学起来。
她久不针线怕生疏了浪费好料子,便特意寻了一块普通青布来做鞋面练手,孙绿绣做一双,她跟着学做一双。
总归是两世为人,以前的功夫还是没有落下,多上几日便渐渐顺手起来。
一匹布有许多,便索性裁了好些,自家亲爹与公爹一人两双,宝生两双,燕岐晟五双,剩下的全给了孙绿绣。
孙绿绣笑道,
“大姐儿做这许多青布的鞋面倒是有人送,将这些布给了我,我又能做了送给谁去!”
她在临安城呆了这许久,总算是对前事看开了些,这一趟回太原,也曾寻了个机会回家去,只还是临到家门不得入,听邻人说兄长已经娶亲,嫂嫂倒也贤惠,家里弟妹都还安好,母亲也少有出来售卖针钱了,想来是那玉佩卖了钱总想能让母亲歇一歇了。
知晓家里人平安,孙绿绣心下也有了些安慰,回到临安城总算也有些了笑模样,说起来闲话来也能与穆红鸾玩笑几句了。
穆红鸾笑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手艺又好,倒不如多做几双送给人,你看哪一个收了便回来报我,我便把你许了给他去!”
孙绿绣闻言脸上一红,嗔道,
“大娘子,这是想赶我走了么?”
穆红鸾笑道,
“我赶你走作甚?你瞅瞅这一园子里的侍卫、管事,任是哪一个瞧得上眼便来报给我,嫁过去仍是在这家里,仍旧同我们一处不是好事?”
孙绿绣乍一听,脑子里猛然蹦出个人来,却是被自己吓了一跳,忙忙摆手道
“我……我……我可没瞧上他!”
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的样儿,穆红鸾眯眼儿冲她坏笑道,
“绿绣……你想起谁了?”
孙绿绣红了一张脸,慌慌张张起身道,
“谁也没有想起!我……我想起来有笔账还未清呢!”
寻个借口竟是跑了!
穆红鸾一听立时明白这怕是真有事儿了,便问身旁的丫头们,
“你们谁晓得绿绣的事儿?”
春芽几个想了想摇头,
“绿绣姐姐少出外走动,便是里外院跑腿的小厮,绿绣姐姐都轻易不与人说话,更不用说成年的男子了!”
“咦!这倒奇了……”
穆红鸾眉头挑了挑,
那令孙绿绣一想便脸红的人到底是谁?
青棉布的料子是穆红鸾赏的,孙绿绣也不是那不知深浅的人,虽说料子普通但穿得人不普通,也不再能拿出来做东西穿在身上,便把布收了以后再用。
只布料虽收了,前头做的那一双鞋却让她犹豫了,在自己屋子里拿着鞋瞧了瞧,又大又宽的一双鞋,边上还细细用丝线做了云纹。
她自己是穿不了的,要送人的话……
送给谁呢?
想到那人高大的身材,那一双脚也是十分宽大,瞧脚型怕是只有他能穿上!
想到这处脸上又红了,暗暗骂道,
“你……你做这鞋的时候,只怕心里是想着他的脚呢!”
转头又埋怨穆红鸾,
“都怪大娘子,好端端说甚么送人,我也就是随意做个样子给她瞧,也不知……不知为何就成了那人的尺寸!”
只主子们穿了这料子的鞋,他是做侍卫的,怕是不好近日再拿出来穿,少说也要等主子们不穿时才成!
想到这处便叹了一口气,打开箱子放了回去,心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