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卷了细软……跑了!”
崔氏倒不是乎那点子东西,闻言却是十分欢喜,
“好!好!跑了便好,前头迷得我儿神魂颠倒,任是我这当娘的如何规劝他也不听,现下那小蹄子自己跑了,好好好!免得拖累我儿!”
那婆子与瘸子都是苦笑,婆子应道,
“世子爷,这几日很是烦闷,却是吃了不少酒呢!”
崔氏也是心疼儿子,叹了一口气道,
“这一回他可是吃尽了苦头,总算我在家里苦苦相求,让国公爷消了这口气,待我儿隔两日酒醒了便能回府了!”
婆子闻言大喜,
“如此真是太好了!夫人总算不必日夜忧心了!”
她与这瘸子是崔氏的老人,早前跟着陪嫁到开国公府守了个园子,后头园子卖给了旁人,两夫妻便闲了下来,恰逢那时孙延荣在外头买了这院子,便向崔氏要了这两人过来。
崔氏自是怕儿子在外头不惯,有自己人伺候着当然更好,因而后头孙延荣无银雇人时,那些个人都走了干净,却只这两个留了下来!
崔氏也是欢喜便去屋子里瞧自己儿子,见他脸色惨白睡在床上,却是守着他哭了起来,
“我的儿,你就是个傻的,那起子水性杨花的女子有甚好的,你为了她顶撞了父亲连世子之位都不要了,她却这样对你……”
她在一旁嘤嘤的哭,倒将孙延荣哭醒了,孙延荣见是自己母亲,这才翻身起来,却是睡了这么久总算是回复了一点儿元气!
崔氏同他讲,开国公已是气消也许他回去了!
孙延荣也是受了这回教训,自家知晓厉害了,也不敢嘴硬便悻悻点头说是愿意回去了!
崔氏见状大喜,忙让人预备了水给他沐浴。
崔氏带来的小丫头去灶间里烧水,却是见着一个高壮的汉子,正在里头鬼鬼祟祟寻东西吃,
当下吓得尖叫起来,众人出来一看,孙延荣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拖忽儿在呢!
孙延荣忙过去拉了拖忽儿对崔氏道,
“这是我北边来的朋友,在临安城中做生意,便在儿子这处住几日!”
拖忽儿知是孙延荣的母亲倒也恭敬上前见礼,只他那身高体壮的样儿,又有怪腔怪调的口音,不说话便罢了,一说话便漏了馅儿。
崔氏寻了个机会问儿子,
“这人莫非是个辽人?”
孙延荣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不是!不是!只是家住在北边,口音不同我们这处罢了!”
崔氏是他亲娘,虽说心里怀疑却也不会揭穿了儿子,在这处呆了半日便带着人走了!
只她这一回开国公府,却是不知身边的小丫头已是将信儿传给了人,开国公宠爱的妾室姓文,文姨娘眼珠子一转便把自己那儿子叫了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说,冷笑着道,
“派个人去报官,也不必说是有辽人,只说有江洋大盗在那院子里,只要官府的人一去,便能知晓了!哼……我看你这回还能逃得掉!”
前头的事儿国公爷好不易才消了气,这一回里通外敌,我看你还如何保你那世子之位!
当下拉了自己儿子的手道,
“我的儿,做这一番都是为了你,日后做了世子你可需得争一口气才成!”
“姨娘放心!儿子必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
报了官又使了银子,这衙役们出动的自是十分迅速的,到孙延荣的院子外头先悄声围了起来,前后门堵了,再由人过去拍门,瘸子打开门一愣,
“几位官爷有何贵干?”
那为首的衙役喝道,
“叫了你们主人家出来说话!”
瘸子一犹豫,便被人硬闯了进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