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迦南的时候,也曾学过几句闪米特族的土著语言。
但情急之下一句也说不上来了,只能回头呼喊萨冰和尼米他们前来作为翻译。
而田鹿已经奔入陇亩之中,捧起身边的花草陶醉的吮吸了起来。
艳阳下的五彩花田和这位自带妖魅之美的贵霜女子交相辉映,简直美不胜收也!
但凡有客前来皆为无忧奇香,更何况我和田鹿二人满面痛苦之色,如飞蛾扑火一般。
所以根本无需任何的解释,两位女商已知我们中了忘忧毒盅。
她们款款起身迎上前来,接过了我们的缰绳。
已有天竺伙计搬出了装满忘忧花果实的蕉叶篓筐,和整套焚香的器具,还有一种赤黑色的乳脂状香引。
记得在达丽罗川的婆罗门神庙,第一次遇见这种蚕茧状的魔果,所用的香引却是来自安息国的合欢树胶。
但我已顾不了这么多了,哈气连天涕泪横流的扶坐在篓筐边上。
“天哪!我的兄长!你这是怎么啦?”
商队的人马已经赶了过来,原来这家叫做“巴比伦”的无忧香社就在通往东城门的马道边上,是我家商队每次前去城外长河之滨的必经之地。
朵儿翻身下马向我奔来,见我如此狼狈模样,不禁惊叹的笑问道。
前几次犯病时,只是头痛欲裂疲惫不堪,从未有过如此丑态。
秦冲、锅盔他们也是憋住了满腹的爆笑,连忙上前把我搀扶了起来。
“忘忧花!忘忧奇香!”我无力的指着蕉叶篓筐,重重的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
“好!忘忧奇香!我们全部买下便是!”
朵儿最心疼我这个兄长,不忍看我受罪,加上对这忘忧奇香的药性又不甚了解,便一口答应了我的所有要求。
在罗马国戈兰山地做牧场主人的那段日子,素有语言天赋的朵儿早已学会了闪米特人的各地土语。
所以无需萨冰他们的帮助,她便和两位女商讨价还价了起来。
最后一篓忘忧花果、一百片香引,以五十个波斯金币顺利成交。
“忘忧奇香乃虎狼之药!又以没药为引,苦也!”
苏叔上前从篓中取出一片赤黑色的香引,放在鼻下闻了闻后,不禁连声叹道。
“没药?苏叔,这又是一位何样的香引?”
朵儿回头好奇的问道,而田鹿已从花田中归来,双手捧着一束刚刚采下的忘忧花静静立于我的身边,并没有如我这般的失态。
“没药和龙涎、合欢这些天下奇香一样,都产于安息诸国的沙漠地带。其味苦涩,也是一味镇痛的奇香。在这键陀罗的香市,世人又称之为东方公主的眼泪。呵呵,以没药为引或许可以缓解少主的头痛之症。”
“东方公主的眼泪。”我轻轻的重复道,不禁看了看一旁的麦田鹿,这位被遗弃的贵霜女子。
如此巧合,不知又会衍生出何样的孽缘来。
“不过忘忧奇香之毒,天下无药可解,全靠自家的坚持才可脱离苦海。少主,你也要当心啊!还有你们大伙,绝对不可沾染成瘾!少主
疗伤的时候,都离此香远点!”
苏叔关切的看着我道,又回转过身去向所有伙计下达了一条铁令。
“乖乖!这么几颗野果就要五十个金币,想过一把神仙瘾也没有这个命啊!”
不知哪位伙计在人群中嘀咕了几句,引来了大伙的一阵爆笑。
忘忧奇香的江湖传闻大家早已知晓,有人言之为魔鬼,有人言之能通神。
但也确非寻常人家所能消受,这么一篓香料尽然耗费了五个伙计一年的佣金。
难怪田鹿曾经说过,忘忧奇香只有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