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摸摸鼻子,直接指出来“不成,这易容的人不能轻易用在我身上,那可是最后的底牌。”
张老板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谢翰文什么都知道,他也搞不懂是六王爷说的还是楚清秋说的,反正是主子家里人将什么都告诉谢翰文了,与他无关。
谢翰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我能不知道?这狸猫换太子的法子,不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也是成的。”
小媳妇那天晚上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在他耳边细细的叮嘱,还找人把东西都给他带过来了。
他当时还觉得小媳妇想的多了,张老板前一世能做到那个位置上,也不是一般人,定是能自己解决的。
可小媳妇一直说有备无患,现在看来,小媳妇的脑子也太够用了。
和张老板交代完了之后,谢翰文就跑去找到了村子里在县城工作的几个人,他们都是店里的伙计,老板巴不得他们赶紧走,也能省一份口粮。
一行人即使速度再快,集结完毕之后也天黑了,索性就在张老板家中住了一夜,第二日,才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和一车不知道什么东西往家中赶。
县城的富户纷纷在观望形势,看见谢翰文拉的一车东西,才算是颇为放心,看来这又是来打秋风的呀。
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生意人,大概也知道张老板有一些背景,所以,他们都悄悄盯着张老板呢,若是张老板逃了,他们也能搭个顺风车,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商户都精着呢,现在外头全乱了,他们带着金银细软也买不到粮食,若是带着大批的粮食逃命,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所以,他们才更盯着张老板,希望张老板的背景能帮着他找到一个好去处,让他们也跟着沾沾光。
可是,他们注定失望了,进去的人什么样子,出来就还是什么样子,连人数都没少一个,商户们叹了口气,只能散了。
一行人一路往家中回,在路上也遇见不少乞讨的流民,拉着他们的裤脚要吃的,谢翰文嗤笑一声,大声道
“你们要怪就怪你们中间不守规矩的人吧。”
“何出此言?咱们流落至此,不过想要一些吃的,为何要苦苦羞辱我们?我们也有家,也是人,怎么就不能和你们一样了?”
流民中有读过书的,当下站了起来,羞愤的反驳道“天灾,更多地还是,还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搞出来的祸事,凭什么羞辱我们?”
底下的流民被这么一说,都群情激奋,就差振臂高呼了,他们人多势众,将谢翰文一行人团团围住,有上来抢东西的。
谢翰文不怒不愠,反而笑道“羞辱二字可不敢当,谢某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不过一届农夫有感而发罢了,你们若是不愿,谢某也当对牛弹琴。”
一个老人站了出来,他也算是最早到这边来的一批流民了,在安安分分的流民中说话还算是有一些分量。
“咱们呀,咳咳,还是听这个小哥说说话吧,我见过,咳咳,他,当时,是他为咱们灾民做主,让那些抢吃抢喝的人无路可走呀,咳咳。”
底下一片哗然,安静之后,谢翰文才道“本身,流民不属于这个州郡,州郡为了安置你们,给你们工作房子,还有吃喝没错吧?”
大家都低下了头,想起几个月前的日子,那时候虽然在他乡,但是内心还是充满希望的,毕竟只要好好干,就有希望养活一家老小。
有人不乐意道“说那些有啥用,现在可没人管咱们了,官府也不知道干啥吃的。”
谢翰文嗤笑一声“官府?官府都被你们中那些不安分的人弄怕了,谁知道救助你们之后,你们会不会打进城里去?”
流民虽然没吃没喝,但也是有羞耻心的,他们这些能在雪灾中活下来的,本身就是聪明又意志坚定的。
“流民团结起来,去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