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好了,衙役往咱们家来了。”陈三虎疯了一样的跑回去,看着正在院子中晒太阳的陈丰收,火急火燎的喊道。
“喊什么喊,有什么好事也让你喊坏了,到底怎么了?”陈丰收板着脸训斥道,最近几天他们家太过倒霉,陈丰收根本就不敢听到不好了三个字。
且不说陈大虎被抓走这么久了还没放出来,就连陈刘氏的侄子们被关进监牢里头都受尽了折磨,现在刘家那边都急着问他们要银子赔偿呢。
陈三虎脚步一顿,暗骂陈丰收老糊涂,陈刘氏能叫得动的刘家子侄都是看在她媳妇面子上的,她媳妇只能悄悄送过去一些补偿银子,不然,他就连岳家也没有了。
陈三虎不由得想到刘桂兰在他耳边轻轻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爹最疼的就是你大哥小弟,你和二哥都跟捡过来一样,还不如按着大妞说的,和他们恩断义绝。”
他当时没有同意,现在看着归园田居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亲近他们的二哥过的跟流浪汉一样,顿时感慨自家媳妇的高瞻远瞩。
好在,现在也还晚呢。
“你傻了?我跟你说话听不见吗?”陈丰收一巴掌呼到陈三虎头上,气的他原先就哆嗦的手脚颤抖的更厉害了。
陈三虎怨毒的看着他,只能收起心思,闷声闷气道“我不知道,爹以后也别找我了。”
陈丰收又过去补了一巴掌,气道“什么你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你非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陈三虎忍无可忍,将陈丰收捏着他胳膊的手甩开,陈丰收一个趔趄,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衙役就到了家里,二话不说,开口便问“这是陈文涛的家?”
陈丰收连忙点头哈腰“是,是,官爷,我们家文涛是童生,在屋子里休息呢,您找他有什么事?”
“在家就好。”衙役也不多说,推开陈丰收就冲进屋子绑走了陈文涛。
陈丰收连忙拦着衙役,讨好的问道“我们家文涛向来是最听话的,他犯了什么事你们要这么对待他?”
陈辰的人混在人群中,也跟着起哄道“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我们听听呀,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衙役。”
这么一说,陈丰收也灵机一动,扯着衙役的胳膊吼道“你别走,你是不是陈大妞找过来的,她想害死我们是不是?”
衙役从未见过这样撒泼的人,手一甩,腰间的大刀就抽出来了,吼道“你儿子可是犯了大罪了,还有脸问?你当时出钱的时候你儿子没告诉你?”
陈丰收跌坐在地上,衙役一收大刀,也不欲多留,吼道“走!”
村民都连忙让道,陈辰派过来的内应当即捂着心口道“乖乖嘞,吓死个人了,这么长一把刀,看来陈家可是要散了。”
另一个内应和他一唱一和“可不是,他们家大儿子就进去了,小儿子还买卖考题,这可是大罪,说不准要杀头的。”
村民都被他唬的一愣一愣,围着他问道“这么严重吗?”
他受了陈辰的指使,自然是要说的越严重越好,当下就道“陈大虎可是贪污了二百两银子呀,咱们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还有陈文涛,看这架势就是大罪,可不是咱们能说嘴的。”
谢翰文适时的出现,看着围攻群众,很淡定的问了一句“这是在干什么?”
村民连忙拉着号称有大本事的谢翰文询问“翰文呀,你说陈文涛出了什么钱呀?怎么出钱也被衙役抓走了?”
谢翰文一派高深莫测,摇摇头道“为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到一点风声,听说是逼良为娼,还是好人家的姑娘。”
真是造孽呀,村里人都对视一眼,连忙传播八卦去了,还留下几个拍拍陈丰收的肩膀,“好心”劝道
“丰收呀,好歹你有四个儿子,这没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