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花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这俩人,怎么可以如此颠倒黑白,谎话张口就来,就连情绪都到位。
要她不是当事人,她也要相信她这个无良的后妈要逼死孩子了。
她各方面的气不打一处来,聚集在胸口处久久挥散不去,手指头上的疼痛还历历在目,眼前一黑就往后倒去。
她“砰”的一声倒地的时候,还听见谢老实正深情表白呢“怎么会呢,是她自作主张,爹回去就揍她,让她再也不敢了。”
陈辰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指着身后,捂着嘴惊呼“爹,后娘昏倒了。”
又急急忙忙的叫陈婶“快让人去请陈大夫,晕倒可不是小事,后娘一向身子弱,可别有个三长两短。”
谢翰文冷哼一声“说不准就是装的骗我们的,我也学过手法,我先瞧瞧去。”
陈小花昏倒的时间太过巧合,就连谢老实心中的直打鼓,觉得陈小花不会是怕追究责任才假装昏倒的吧。
谢翰文轻而易举的来到陈小花身边,对着人中狠狠的掐了几下,可惜了,陈小花是真的气急攻心,掐人中也没用。
他摊了摊手,神情肃穆道“看来是真的昏倒了,快让人套车去县城请回春堂的大夫也过来,后娘这昏倒的惊奇,怕是陈大夫也不知道病因呢。”
谢老实也慌了神,可心里还感动的很,看看自己的大儿子,都受了这样的委屈还在替陈小花考虑呢。
他也更气陈小花的不懂事,可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谢老实还是很担心陈小花的病情的。
陈小花不过是一时的气急攻心,陈大夫匆匆赶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陈大夫看过之后直叹气。
半晌,才拉过谢老实悄悄说“老实,当着孩子面不好说,你媳妇就是思虑太多导致的气急攻心,人呀,还是要知足常乐。”
谢老实忧心忡忡的点了头,送走陈大夫,等到吃过晚饭,县城回春堂的大夫就也过来了,老大夫胡子一把了,吃过了陈辰的红烧排骨,叫着要在这边喝喜酒。
陈辰自然是乐意之极的,她先请大夫为陈小花把了脉,老大夫可不知道这些龌龊,只道“你们娘是想得太多了,我看你家条件不错,让她好好享受,知足就成了。”
一连两个大夫都说陈小花是思虑过重,谢老实的脸更黑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陈小花胡思乱想就是在谋图老大的财产呢。
一直到陈辰请老大夫给谢老实把脉,谢老实都还是气呼呼的。
老大夫一抹胡子,笑道“你们是有福气的,你爹的身子不错,不过早年过度劳作留下的隐患还在,好吃好喝调养着,让你爹开开心心的,就没什么事了。”
谢翰文连忙称是,谢老实隔三差五的就来归园田居小住,每次都是笑容满面的,又吃好喝好的,估计问题也不会太大。
又请老大夫看了张家的老两口,老两口虽然一把年纪,已经接近七十了,可身子骨硬朗的很,老大夫又给了几个食补的方子,嘱咐一些事项,便放手了。
这会儿已经深夜了,陈辰馋的厉害,干脆泡了一把粉条,家里常备着高汤,做上一碗酸辣粉,除了陈小花,每人都得了一碗。
就连刚刚满口饮食清淡,不要贪食的老大夫都呼呼吃了一大碗,更是要赖在归园田居不走,要吃谢翰全的喜酒了。
陈辰颇有些无语,这些古人也都太馋了吧。
就像是张家老爷子,多严肃一个老头子呀,吃了几次她做的饭,送过去的点心,现在看着她的时候,牙齿就没收进去过,把张天吓了一跳。
据张天和谢翰文回忆,两人从来没见过张老爷子如此开心,他们读书人讲究矜持,素来都是笑不漏齿的。
打闹间,就是谢翰全和陈秀媛的大婚,陈秀媛一身火红嫁衣,上边的凤凰像是要飞出来一样,惊艳了村里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