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在意识清醒之际听到了这句救命的话,趁着马车平稳的瞬间,便将手伸了出去,林寒立即用力,左手一拳击碎车窗,右手便将那车内的女子拉了出来。
就在此刻,那匹发疯的马匹似乎还在梁津的控制下折腾,竟然是极有灵性地朝着梁津踢出了前蹄,梁津反应力敏锐,立即躲开了这样一击,同时怒然运转八铅之力,将整个马匹向着一旁甩去。
这样的行为只是自发性的,梁津也没有看到,在他掷出马车的方向,还有着许多的人躲在旁边,随着这匹马与这辆马车一齐甩出,顿时将一众行人惊退,但是那马车还在梁津的劲力之下向着远处砸去,人群渐渐散开,便露出了背后那处买卖抄手的摊位,而躲在背后的妇人与女孩,似乎也是没有想到,即便躲这么远也会受到殃及。
抄手摊位被瞬间砸翻,连同数张桌椅以及上面的碗筷,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但妇人还来不及痛心自己的摊位被砸,便见到那道黑影向着己砸来,而她抱着女儿似乎并没有这么快的反应时间,莫非此次损失得不仅仅是这些碗筷,还有她们母女二人的性命。
就在那飞来的马车渐渐靠近的时候,妇人惊恐的双眼中顿时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个并不魁梧的没有甲衣的卧华山山匪,竟然双手用力便止住了那辆马车。
地面上还有着马车与那匹马拖出来的痕迹,但是姜鸣站在原地巍然不动,他抖了抖自己的手腕,似乎对梁津为何要用这么大力气感到气愤,但幸好并没有人受伤。
“是那为大哥哥?”女孩第一次这样叫,在那煞白的脸蛋上洋溢着一种自然的欢悦,声音清脆悦耳。
姜鸣回过头,这时才注意到身后的母女正是交趾城中与他有着一面之缘的平凡人,他的眼神中微微闪过一缕讶异,咧嘴笑道“你们没事吧?”
妇人呆滞地看着姜鸣,过了好久才回答道“谢谢救命之恩,玲儿,还不跪下给恩人磕头!”
交趾城中有着四十万定居百姓,在那硫火弹的恐怖威势下不知死伤了多少人,但是这里却起码有着十万百姓,多是灰头土脸满面忧愁,还有着不少带着随身包袱,将老人小孩护在里中,生怕这恐慌之时会出现什么“化匪”之事。
姜鸣向找个地方歇息,并且找个医师帮助治疗一下妇人的腿伤,但是绕着建筑群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医师的出现,沿路靠在墙壁上的人露出不安的神色,小女孩与妇人也是眼底积藏着恐惧,只是因为姜鸣在这里,所以一切都显得没有那么危险。
却听那一旁堆在一窝的几个中年人在谈论着什么,姜鸣佯装休息,渐渐放慢了脚步。
“交趾城不会是真的要亡了吧?方才那些炮弹几乎就是想要屠城,想不到有着羊塔风城主在,都有人敢攻打交趾城!”
“听说攻城的不是山匪,也不是卧华山的人,是秦皇陛下亲封的剿匪大军总督庞路,有着十几万兵马陈列在交趾城外,羊塔风城主怎么挡得住?”
“庞路总督?那不是秦王朝的大将吗?我们可是秦王朝的百姓,他为何要攻打我们交趾城?”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的羊塔风城主与卧华山暗中有了交易,还得罪了裁决司的灭妖师,卧华山可是山匪窝,秦王朝的官员怎能亲近?裁决司可是朱天野的大势力,秦王朝怎么得罪得起?羊塔风城主这是犯了忌讳了啊!”
“就是因为这些,庞路便率兵马前来屠城?与卧华山有所交集交趾城的百姓自然也难逃罪责,但那卧华山前些日子占据城主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城主有心想要不通过战争来让卧华山离开,必然是要与山匪有所交集,这算什么罪?”
“羊塔风城主待我们可不薄,实行新政,打压霸主家族,建立公用医馆,并收容难民,这都是在为我们普通百姓谋福祉,就算他真的与卧华山有所交集,那也是为了百姓。山匪不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