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输是赢,我都尽了当狗的本分,从此我征伐江湖,再不受任何人束缚。”
甲士过后,烟尘坠落。
慕涯望着徐聪离去,没有再多追杀,他杀不了徐聪,歼灭不了这么多甲士,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然是不易了。他朗然笑道“这徐聪,倒也算是枭雄,不知以后是蛇是龙,是立是卧。不过那山脉入口还有我的一支伏兵,想来能让你吃一壶了。”果然那西北口的杀伐未歇,箭矢过后,甲兵冲杀,徐聪带领着残部狼狈而逃,当然这都是后话。
卞道成看着慕涯带着甲兵与弓箭手围杀而来,他一人驭马几次三番想要冲出军营,却被长钩手割断了马腿哦,他只能持枪在地作战。然而这些甲兵都是精锐,而且还有一支强大的重骑兵虎视眈眈,他的绝望可想而知。
“卞道成,枉你贵为都城贵族子弟,事到如今竟然还不知悔改,速速扔掉武器来降,本将可饶你一命。”慕涯喝道。
“休说大话,我乃八段人位武学大师,你们这营中谁能擒我?谁能擒我!”卞道成放声大笑,他眼中有着无限
悲凉,本欲创造巨功,却被围于营下,战士当悲戚如此。
慕涯见卞道成不肯降,便道“左右将军,出手将这厮拿下!”
左右将军拱手喝道“末将听令!”
一阵混打,趁着两位将军与之交战之时,一名小兵用套索抓住了卞道成的左脚,一帮军士齐上将卞道成压倒在地,用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到牢帐里,重兵看管,不在话下。
因为楚泓一箭射翻了阵旗,梁津与林寒带人好一阵厮杀,将那庞路阵中的上万人杀了个人仰马翻,李正兴之辈几乎没有还手余力,到达日入时分,大军才狂喜而退。一路上梁津与罗湖几人喜谈此胜,归营途中,亦是几多乐趣。
突然一名哨骑来报,道“禀报统领,敌将卞道成会交趾城徐聪携甲兵逾三千人犯我军营,现敌人已经撤军。”
梁津众人大惊,急忙全速回营,入眼一片营防狼藉之象,守营门的校尉与兵士正在收拾乱局。
姜鸣担心慕涯安慰,一把抓住那名校尉,喝道“军营怎么样?慕涯呢?他在哪里?”
校尉先是一惊,然后恐惧地回过神来,急忙道“回禀将军,营中防备虽然尽毁,但是各种军械粮草并无损失,慕涯将军早有计谋,带领我们大败敌军,现在慕涯将军正在南十三营帐中修养。”
姜鸣与林寒、梁津几人相视,皆露异色。
营帐中,各位统领将军围坐在席间,因为另一位七段人位的将军乔任先前跟随出战任务最轻,便被梁津使唤去监管营防,其他人则备上酒菜,席间慢谈。
慕涯讲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最后道“因为事先的安排,我将军械与粮草都暗中转移到了其他营帐,并派遣左右将军守护假的粮草营帐,从而保证了军械与粮草的安全,虽然损失了一些当做诱饵的旧粮,以及外在的营防建设,但是应该是值得的。”
众将沉思,林寒低头思忖道“察微而行慎,临危而不惊,暗移粮草虚设诱饵,明弃营防藏兵于帐,先布骑兵于外成阵,而后稳步向营中推进扫除,慕涯先生计谋之深,在下佩服。”
众将亦是感慨慕涯多智多谋,一一敬酒以示服气。
罗湖道“我以往以为我们军师智谋无人能当,今日先生一智而败徐聪、擒卞道成,在下方知先生之大才,虽凡士莫御。”
楚泓也道“就是,佩服佩服,先生破阵占大功,守营更是劳苦功高。”
慕涯苦笑道“各位过誉了,只不过是一些小聪明而已。”
梁津笑道“你这聪明却是为我们夺得了不少先机,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先生为谋更是万军莫比。今日我的重骑兵都在营中,若不是先生早早地将之撤出军营在外成阵,指不定便被那徐聪杀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