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将军可以担任那最后的北部大元帅的空缺,庞都督你不去谁还有资格?但是尚书大人就要打压总督你,因为你不是大皇子秋岭殿下的支持者,便多次上谏反对你担任此职,都督应该都是知道的吧!”
庞路低头沉默,明显也是有了情绪变化,吕刑阳轻哼了一声道“本来此次剿匪只是为了清除山匪继续危害百姓,即便花费时间多一些,即便再山林中吃一些亏,对于领兵打仗的将领来说完全都是兵家常事,但此战一旦被冠以‘龙战’之名,便意味着总督代表的是整个王朝的未来,一旦失败后果可知,此计诛心,末将不忍总督落入奸人之首,乃直言相告,请总督责罚。”
吕刑阳说完便卸下佩剑跪在了一旁,邓准见状甚是惶惶不安,也跟着跪了下去。
庞路轻叹了一声,似乎一瞬间觉得自己苍老了很多,他一生戎马征战无数,胜负常有但也立功无数,所追逐的名利在这暮年也迟迟等不到,吕刑阳一句话说在了他的心坎上,那空置的北部兵马大元帅之职应当是他的位置,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让他如愿以偿啊。
庞路如今算是十一皇子秋增的支持者,但实际上却是没有半点实权地支持,他早已打定主意解甲归田,然而年中的血红玛瑙案再次将他的名字从皇帝陛下眼中挑出来。那日内监总管捧着圣旨在庞府前宣读,并假以总管的口问他,是否还可以为将征战。庞路当时答道“年花甲,饭斗米,肉十斤,庞路虽老,可以为战!”遂着甲出征。
庞路抱着人死功勋存的愿望走上了剿匪之路,然而还是躲不过一些争斗,皇子间争嫡的暗流,臣子间斗权的旋涡,一度让他难以坚持,即便他远在王朝之僻土,亦是躲不开,若是他败了,以往的一切可能都会被推翻,这种结局的残忍,即便是用“兔死狗烹”之言形容也不为过,所以他叹息。
吕刑阳又道“总督,皇帝陛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金林、朱盖两位大将军人马只有三万人不到,难以短时间内突破山匪,所以要想打开卧华山的门户,必须从交趾城与交趾山脉这一带开始,总督身负压力巨大。”
庞路听出了他话中有话,但有模糊不清,便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如今本督已经布下了偃月大阵,并以请君入瓮之计将山匪为首的梁津、林寒二人引入了阵中,即便他们今日不死,手下也会死伤惨重,我们的强攻将会省力不少,不日即可攻破匪军大营。”
吕刑阳道“总督这是小看末将了,我虽只是一介武夫,但也知兵书一二,若是攻营如此容易,此时总督早早便会派遣一支骑兵袭营,胜的岂不是更容易?总督知道那两人的厉害,他们出战必先巩固军营,那卧华山中赫赫有名的平原作战部队便是二统领梁津的三千重骑兵,人数虽然只有三千,但一旦在平原地带防御推进,即便三万步兵也奈何不了,这是他们最大的倚仗,也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庞路道“你说的没错,本督却是忌惮重骑兵。你有什么想说的可直言不讳,邓准是我的人,不必怀疑。”
吕刑阳点了点头,道“总督,今日虽然诸位将领没有将偃月阵的威能发挥出来,即便杀不了梁津与林寒中的任何一个也无可厚非,但是经过此次惨败的他们一定不敢再轻易进攻,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庞路思忖半晌道“他们的军营虽然背靠山脉,但没有与林木接壤,更无江无浪,根据兵法之道而言,水火之法无法侵入,他们的军营就像是一片龟甲一般坚固无比。”
吕刑阳道“普通的办法自然不可行,但是我却有三个引子可以试试。”
“什么引子?”庞路问道。
“两条兵法引,一条地狱引。”吕刑阳望着庞路,阴狠一笑道“其一,李正兴将军有两千精锐贪狼骑,以骑兵骚扰入敌营,梁津的重骑兵必然全员出动碾压入侵者,待得贪狼骑将重骑兵引诱脱离敌营,我军可行险道大举向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