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并且在战场上与他争锋,他要为自己证明。
这一日,不甚奔向战场,不为博功名,只求红颜笑。
之后,便有了枪鬼侠义的传说,为人人道也。
申夷忧听到不甚离开梅家的消息,脸色怅然,她回到闺房,从衣箱中拿出一件红裙,这颜色妖娆至极,与当初那位名叫葵姒的姑娘的衣着无异。
她的泪滴不知何时落下,青涩情意所酝酿的悲伤缠遍了心扉,她暗暗道“为他学步,为他红装,为他点妆,东施效颦又如何?”
秦王朝都城中,鸾来湖引翅相迎,周济半城之水源用度,因此能在湖边巢居之人莫不是王公贵族,或是皇室子弟。
湖之南,有松山;山之阴,无鸟雀。
一年前的王朝皇宫发生过一场九龙夺嫡的惨案,众多皇子因为牵涉篡权谋位而被贬谪,一大批从属于涉罪皇子的官员被清洗,史称“鸾来之谋”案件。
不过这一事件并未被记入史册,一来是顾忌皇家颜面,二来则是股肱大臣力谏,以减除王朝上下更为剧烈的动荡。
案中前御史台大夫高新莅谪居于鸾来湖畔,无皇帝政令不得入紫陌。
高新莅着一宽松长袍,戴一斗笠,垂钓于湖岸。旁有一名锦衣玉带俊朗公子旁待,虽然并未表现不耐之色,但眉宇之间的神色足以说明他此时的心境并不平静。
锦衣公子轻动喉结,思虑半刻,道“先生已经垂钓两个时辰了,我已在内堂布置了饭菜,请先生挪驾享用。”
高新莅眉毛上挑,颇有不悦“七皇子殿下,你这心急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如此下去,怕是很难与众皇子争夺储君之位。”
这锦衣公子正是今秦王朝七皇子秋垣,此时他面色慌张,连忙解释道“我此来一为探望先生,二来便是向先生询问一些朝堂疑问,却见先生垂钓噤声,因此着急了些,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能让一名皇子如此态度对待,任何人都应感到殊荣,但身无官职的高新莅却含怒冷哼,随手
扔掉钓竿,望着秋垣道“殿下此举愚蠢!”
“若是让有谋之人看见殿下来此,看望我这个有罪之人,岂不是要滋生更多祸端?殿下莫非已然忘了一年前的惨案,结党营私的官员有几个能免灾避祸?”
“昔日张扬跋扈的六皇子、九皇子现今还在禁宫呆着,弄权谄媚的侍郎大夫人头还在山阴虎贲营的旗杆上挂着,若是殿下再不注意这些细节,即便高新莅有意帮殿下,也难免悲惨下场。”
秋垣连声应是,皇子身份并为让他挺直腰板,他有许多事要询问这位无双谋士,于是赔笑着问道“先生的话我一定记在心里,今日我疑窦难以豁解,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高新莅转过身去,沉静下来道“殿下可是来问皇帝陛下寿辰之事?”
“正是。先生虽进不得朝堂,但这朝堂之事没人能比先生更清楚了。”秋垣道。
“此话说不得,皇帝陛下恩赐我在鸾来湖定居,不罚臣僭上之罪,我心中已是俯拜感激,哪里敢再沾惹朝堂中事?”高新莅面神情冷淡,缓缓道。
“一年前,众皇子兴事,是先生教导我不要跟从,并藏好羽翼,我这才能在那场风波中安然处之。现今想起六哥、九弟,以及被贬斥在江陵郡的四哥,幸之幸之,有先生大才辅佐,我定能站在这朝堂最高处。”秋垣笑道。
高新莅轻叹一声,道“殿下还是没有看清楚当日时局,恕在下冒昧,殿下之才,不如四皇子;高新莅之谋,难当四皇子。”
秋垣心有怒意,却仍是包容高新莅话中无礼,问道“先生何意?”
“殿下可知当今秦王朝国态何如?”
“全国动荡,匪患不绝,君臣离心,人心思异。”
“殿下可知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父皇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