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这个楚风鸣也在游乐园中被迫进入了童话书所限定规则的世界，在舞蹈老师张老师的那个学校中，他没有召唤出飞鸟；在进入永恒童话迷宫之前，他也没有遇见穿靴子的猫，而是跟着黑猫经历了一场大逃杀。

他没有机缘巧合之下看到系统的日记，也没有察觉到系统内部的异常。

在兰登和贝加的世界里，他没有那么轻松的解决掉赵漠，他们绕了一大圈远路，浪费了数不清的时间，才终于在贝加重伤之后取得了赵漠的性命。

也正是这时候她碰见了家人全都被杀，万念俱灰的飞鸟。

他与飞鸟结盟，费尽心思的在禁地中取得了童话书的一部分，童话书被拿走后，身为进化能源具现化化身的贝加自愿献出性命，将世界拉回了正轨。

一切故事都在绕远路。

他的故事比这个时间线的自己要漫长太多太多。

长到所有世界变得千疮百孔，长到他知道了安蛹所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长到他明白为何自己会对素未谋面的主神的恨意直接超越安蛹，长到他已经无法挽救这些命运被迫走向噩梦那一边的命运。

索性他还有机会重来一次。

重来一次后，他先是救了过去的飞鸟。

如他所料，飞鸟虽然自己没了性命，但至少她没丢掉快乐。

他告知了吴天昊未来。

这个男人主动提出了自己的牺牲计划。

“死就死，一个人的命和所有世界比起来还用想吗？”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副标准的精英模样，“把你的逆鳞告诉我，我会根据大数据里的标准反派模式让过去的你彻底抹消对我的同情心，但保险起见，你最好先把我情绪里属于善良的这部分抹消。”

“……谢谢。”

“不必道谢，不是为了你。”

他看向远方的星空。

在那里，每一秒都有星球在不断崩塌。

然后这个男人叹惋了起来“我只是不希望这么好看的世界以后彻底没了而已。”

于是他把自己由一个精英彻底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恶心的反派。

就像超级英雄的伙伴变成了一个炮灰，他失去了自己的万丈光芒，跌落尘埃。

最后他被推下摩天轮坠落地面的时候，他所看见的是紧跟着自己跳下来的过去的伙伴。

他笑了。

楚风鸣亲手摧毁了这个世界的他的未来，即使他死了，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人会为他歌功颂德，只会当他是一场闹剧里蹦来蹦去的小丑。

是楚风鸣杀了他。

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