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能力与他身边死气的浓厚程度挂钩，楚风鸣能在世界已死之时，在不断被死亡侵蚀的情况下，身体以超过死亡的速度获得新生，甚至获得了更加强盛的力量。

他甚至都可以突破身上的“诅咒”，能够自主飞行了。

达到这种状态所需要牺牲的人数……

梦魇的心脏猛地跳了跳，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在她心底冒起。

楚风鸣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你知道生命线是怎么产生的吗？”

“……每一个沙盘游戏毁灭时，被毁灭的沙盘溢出的能量会形成生命线。”

“这样啊。”楚风鸣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知受骗的孩子，“你，真是可怜呢。”

可怜二字不知戳到了梦魇哪根筋，她突然尖锐的大叫道“我才不可怜！我是最强的梦魇，是你们所有人的噩梦！”

梦魇喊得声嘶力竭，她就像是在用歇斯底里的情绪打断楚风鸣想要说下去的话。

她不想听，更加不敢听。

但楚风鸣却不如她所期待的那样闭嘴，他还是说了下去。

“生命线的来源是人的生命，只有无数本该拥有美好未来的活人同时被夺走未来时，才会产生。”

楚风鸣看着梦魇身旁无数的生命线，缓缓地笑了“你还真是残忍啊，这么多的生命线，至少价值数十亿万人的命了吧？”

……数十亿人的命？

“不可能！沙盘是随机生成的，这里是虚幻世界，里面不可能有这么多活人！！”

楚风鸣摇摇头，以一种包容而又怜爱的眼神看着她“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吗，这里真的是虚拟世界吗？

梦魇突然就不敢听下去。

楚风鸣却依旧说了下去。

“其实我啊，在刚进入这个项目的时候就已经开启过了系统鉴别功能，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里虽然依旧属于彩虹碰碰车的领地，但是……”

他顿了顿，搭在梦魇脖间的五指猛然手紧。

“却是真实世界哦。”

真实的世界，拥有鲜活生命的世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无数的人在这里嬉笑交谈，但在突如其来的末日之中，整个世界都因为他们的一场游戏而灰飞烟灭。

梦魇愣愣的呆在原地，她甚至忘了使用能力让自己在空中漂浮，脆弱的身躯全靠楚风鸣在她脖间的那只手，才没有坠入下方的无边黑暗里。

虽然即使没有坠落，她的身边也只有黑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