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我了,一梦这个死孩子怎么说都不愿意听,”
“还在那里跟我嬉皮笑脸的,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刘妈妈气恼地一边说着,一边颠着锅里的煎鸡蛋。
“可能一梦现在是叛逆期,所以才会那么没礼貌地顶撞妈妈吧,”
“等过了这段叛逆期就好了,妈妈,你也消消气。”
衍罗在厨房的洗碗台里洗着菜。
一晚过去了,衍罗早起去晨跑回来就看到了顶着黑眼圈的刘妈妈。
不必多问也不必多说,衍罗一下子就能猜到刘妈妈是因为刘一梦才会那么憔悴。
现在在厨房给刘妈妈打下手做早餐,衍罗也在听着刘妈妈对刘一梦的抱怨。
“唉,如果一梦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刘妈妈感叹着看向了衍罗。
衍罗笑了笑,她知道刘妈妈想要的懂事是一切都听从刘妈妈的话。
刘爸爸有自己的本事去控制住刘妈妈近乎病态的控制欲。
但是刘妈妈的孩子刘衍罗和刘一梦不一定有控制刘妈妈的能力。
妈妈这个在传统意义上有着重要地位的概念因为日渐相处而慢慢在孩子的眼中有了清晰的形象。
可惜的是刘妈妈带给刘一梦和刘衍罗的形象非常之可怕。
管控你游玩的时间,管控你爱好的自由,管控你人生的选择。
在刘一梦和刘衍罗的眼里,刘妈妈不再是听了就会感到安慰的字眼。
而是一听到刘妈妈的声音,就会感到压力如山般压过去。
为了不被妈妈这个生养和支持的概念和帮助抛弃,两个孩子只能讨好刘妈妈。
而刘妈妈也许是明白这一点的,却还是像这样享受着两个孩子带着畏惧的讨好。
这种母女关系,让衍罗想起了养狗人和狗的关系。
为了不被抛弃,只得拼命讨好,顺着主人的想法去做。
衍罗轻笑着,安静地听着刘妈妈在那里继续抱怨着刘一梦的不懂事。
客厅外的屋门响起了咔哒的打开声,刘妈妈一听就知道是刘爸爸回来了。
“老公!”
刘妈妈放下拿着锅的手,走出厨房里去迎接刘爸爸。
“我买菜回来了,你们早餐做好了吗?”
刘爸爸一手拎着一袋青菜和猪肉,一手抱了抱刘妈妈。
“还在做呢,衍罗在厨房里帮我。”
刘妈妈指了指厨房。
“早上好,爸爸。”
衍罗适时地探了个头出来和刘爸爸打了个招呼。
她觉得如果不按着刘妈妈说的话出来跟刘爸爸打招呼,一定会被刘妈妈记下。
“哦,衍罗,你起得可比我早了,怎样,有我能帮上手的地方吗?”
刘爸爸看向了怀里的刘妈妈。
“有,帮我去看粥,粥应该快好了吧。”
刘妈妈拉着刘爸爸进了厨房。
“行,那我来看粥,差不多好了啊。”
刘爸爸走进了电饭煲前,打开了煲盖头看了看里面沸腾的米粥。
“妈妈,你的煎鸡蛋好像快要焦了。”
衍罗看了眼刘妈妈还搁置在锅里的煎鸡蛋。
“啊!我的鸡蛋!”
刘妈妈一声尖叫,赶紧来到锅前,可惜鸡蛋已经变得又焦又糊。
“唉。”
刘爸爸笑着摇了摇头。
“见鬼了,我感觉最近都不怎么顺畅啊。”
刘妈妈烦扰地摸了摸脸颊。
“可能你遇上水逆了吧,开个玩笑,没事啦,只是糊了个鸡蛋而已。”
刘爸爸无奈地摸了摸刘妈妈的脑袋。
衍罗看了眼刘爸爸和刘妈妈之间的亲昵,继续低下头洗自己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