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常宁冷冷出了声。
“是谁?”
女子没有说话,看着不远处的牛二娃,目光如同一把利刃,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牛二娃从冯知麟问候常宁开始,便已然如同石化。他更是没想到,堂堂护国将军,会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寻庞家的罪人。
常宁亦不言语,看着冯知麟,等着他的回答。
牛二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常将军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冯大人,冯大人,您快跟常将军说说,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保证再也不乱来了!”
冯知麟有些讨好的看着常宁,一脸的谄笑。
“常将军,您看……这女子也是个戴罪之身,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而且他也保证了不会再乱来了。”
常宁两个回旋转身,一脚将牛二娃踹出十米开外,重重的撞在一块石头上滚落下来,吐出满口鲜血。
“戴罪之身就不是人么?戴罪之身就活该容人践踏么?这些人犯错,自有国家法令制裁,何时轮到你们私自欺辱!你们将南玄国法令置于何地?只因这山高皇帝远,便要助长这歪风邪气么?”
长年以来,常宁带兵皆是纪律严明,奉公守法,绝不做一点违法乱纪之事,对于不守律法之人,严惩不贷。
可是为何自己情绪波动会如此之大?以至于言辞如此激烈,变的再不如从前那般沉稳。不知不觉间他竟有些失笑,如此模样,不是像极了他么?
常宁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像,他总觉得自己有些时候越来越像辰夙。若换做辰夙遇到此事,必然也是这番说辞。
冯知麟深知常宁在南玄皇帝眼中,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眼下不便袒护牛二娃,只得先将其关押已是惩处,待到常宁离去之时放出。
“来人呐,牛二娃目无法纪,将其收押牢房,严加看管!”
来人便将其押下欲要离去。
常宁历经世事,见遍人间狼狈为奸,又岂不知他内里暗藏的心思。
“等等!既是处分,又何须收监?此等目无法纪之人,又犯了欺辱女子之罪,理应处以死刑。如此,立刻执行便可!”
冯知麟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推脱,犹豫着究竟该如何。
牛二娃听到要处死自己,有些慌不择言。
“冯……冯监督,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你别忘了,我们可是……”
话未说完,牛二娃心有不甘的看着胸前的刀,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冯知麟抽出刀扔在地上,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
“常将军说的对,如此罪责,理当处死,下官就不打搅常将军问话了。来人啊,找个地方把人埋了!”
吩咐过后,他便走到远处的木棚下,喝着茶水,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这边。
常宁皱着眉头,不再言语。他怎会听不出牛二娃口中的其他之意?能让冯知麟突然改变决定,想必手中捏着他的把柄。
然而眼下重要之事,却不是此。待到询问过后,为辰夙找出那背后之人,再来收拾也不迟。
常宁目光扫过庞家之人,不再隐晦。
“此次我来,是有些事情询问,你们可知关于庞征的底细?数年前与他暗地往来的人又是谁?”
虽说庞征被灭的时候,他正处在昏迷状态。但是,在武宁城再次相遇的时候,辰夙就已经告诉了自己他的推测。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那人的身份,和庞征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众人均是摇了摇头,女子道:“我们虽跟庞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庞征所有的议事都是在密室里悄然进行,旁人无从得知。”
常宁深思了一下,假若洪阳所说之人当真是这背后的人,那么他与庞德文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