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皱眉。
面对三人的质疑,尉迟槿俏脸森寒,冷硬无比地开口道“身为军人,不知奋勇争先,一味地投机逃避,是为闻鼓不进,依律当诛。”
“身为将佐,不能带头起到表率作用,怯战、鼓噪,是为惑乱军心,依律当斩,推出去,斩。”
当“闻鼓不进”、“惑乱军心”的罪名,被尉迟槿罗列出来后,三人的神色,更加惨淡无比。
两条罪名,任何一条都足以斩杀他们一次,二罪并罚,尉迟槿要杀他们之心,昭然无比;他们可以不服,但只能带着这股不服,去找阎王爷抱屈了。
“不”伴随着三道凄厉的哀嚎声,须臾之间,三人就被鬼卫押出帅帐。
少顷之后,三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被陈列在木盒之中,呈送到帅案之上。
数十名佐将,看到同僚那血淋淋的头颅,还带着一抹不甘的惊恐之色,无不心惊胆战、骇然莫名。
尉迟槿看都不看三人的脑袋,径直出声道“我再问一遍,谁愿意留守剑川?”
如果说,尉迟槿第一次问出这句话时,诸将还认为那是一个活命的机会;那么现在再听这句话,诸将无不认为那是一道催命符,谁愿意,谁敢愿意?
尉迟槿声音落尽,大帐之中,噤若寒蝉,没有任何一人再敢主动请缨。
这前后如此反差的一幕,落到尉迟槿的眼中,让她冷哼一声,肃然道“既然无人主动请缨,那么我就指派吧。”
“舒贺、王佥。”
“属下在。”
“我令你们率领本部人马,坐镇剑川。”尉迟槿直接敕令。
“诺。”
“其余人等,随我出击善巨。”
“诺”帐中诸将,轰然应诺,只是那铿锵的应诺声中,多少还带着少许颤栗的杂音。
泸水之畔,一处开阔的空地上,军帐林立、放眼无尽。
显然,这处连绵无尽的军营,就是赵为君、姚不同的联军大营。
赵为君和姚不同二人,有恃无恐,整个剑川的情况,早就被他们摸得差不多了,在他们想来,剑川守将尉迟槿,或许只有坚守剑川城,才有一丝胜算,怎么可能弃城不守,前来袭击呢。
正是出于这个目的,他们才出动这么多大军,准备长期围困剑川城,准备一鼓作气,直接攻下剑川雄城。
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尉迟槿竟然真会夜袭,而且是几乎倾巢而出的夜袭。
来袭的剑川守军,不但有常规的士卒,还有一直千余人的杂兵。
这支杂兵十分神秘,有男有女,只是无论男女,尽皆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将面目遮挡在斗笠下方,另外,这些黑衣人,每人还背负一只竹篓,不知何用。
长夜无月,天幕漆然,四下里一片空寂。
泸水鸣溅,和着八月的晚风,送去丝丝凉意,让跋涉了数天的征夫,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无数黑影,潜伏到了联军大营的里许远处,沿途的斥候,全都被他们,无声无息地放倒在地,看在诸将的眼中,让他们无不侧目,没想到这支杂兵,竟然个个都是高手。
有了这个认知,他们惊惧之心,多少安宁了一些。
下过墓的人都知道,碰到大股尸?,那是一幕什么样的情景;没有下过墓,进入过老旧废弃房屋的人,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或许,你也曾见过类似的情景。
联军大营里许之外,黑衣人驻足而立,立刻从背后,摘下竹篓;继而就见他们双手突然抬起,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地,舞动起各种繁复、诡异的手势,间或,还伴随着似有似无的低吟声。
随着黑衣人打出手势,发出呻吟,只见无数的黑虫,突然从竹篓中爬了出来,似乎得到什么指令一般,漫山遍野地,就向着联军大营一路疾掠而去。
沙沙的爬行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