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对射吧,以头盔上的盔缨为目标,先射中者赢。”孟绝海得意洋洋地道,随后又有些阴沉道“不过若是射中脑门、胸脯之类的,那大家就自求多福吧。”
“唔,有什么彩头吗?”朱璃似乎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彩头,你想要什么彩头,无论输赢,只要孟某没有损伤,这镇守桥北的军令,还是会执行的,你就不要妄想诓我过去。”孟绝海率先出口,以堵死朱璃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朱璃闻言,似乎不在意地道“我至今没有趁手的长弓,我看你的弓就不错,若是我赢了,你就的那把长弓就送给我吧。”
孟绝海一听,原来是这个,顿时放下心来,豪气道“好,若是你赢了,我将长弓输给你,若是你输了,你的坐骑也不错,就送我吧。”
朱璃闻言,双目一眯,泰然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孟绝海欣然回应。
武将对射,可不是站在那里不动,靶子一样的让对方射,而是游马纵跃,不但要躲避对方射过来的羽箭,还要找准时机,回射对方。
朱璃示意周德威、史俨二人侧立身后,分别驻马靠近两边桥栏的位置,这才挥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对于他的这个小动作,孟绝海没有在意,二人顷刻之间就动了起来,当然不是策马向对方冲去,而是只在桥头横向腾挪,这极端考验一个人的骑术和射术。
桥头的宽度非常有限,而就是在这个有限的范围之内,二人不仅要策马快速避开对方的箭矢,还要偷空射击对方,马术、眼力、动作有一个不慎,就可能输掉。
孟绝海的射术精湛,箭射连珠,支支闪电般地飞射向朱璃的头盔上方,而朱璃摘弓在手,御马狂闪,样子看起来一副被对方逼迫得左支右绌的形象,可是就是这样的劣势之下,却每次都能差之毫厘地避开了对方的箭矢。
如此形象,处于弱势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因为迄今为止,他还一箭未发,这般情形让孟绝海豪兴大发,羽箭如梭,快逾闪电,奔射得不亦说乎。
他身后的草军看到自家将军大发神威,压得敌人岌岌可危,顿时助威士气大振,疯狂地叫喊起来“威武”
“威武”
“威武”
声音越喊越大,声势逐渐弥漫而出,瞬间冲上云霄,撕裂长空。
而在这股威势之下,朱璃一方的士气,明显逐渐摔落,看到自家使君似乎十分狼狈,他们根本就不敢开口助威,而是将一颗心揪得高高的,生怕喘口粗气,就会影响到使君发挥一样。
孟绝海射得开心,突然神情一愣,这一愣并非是朱璃射箭了,而是他伸出去向背后取箭的手一抓一个空,箭篓中的羽箭竟然没有了,半盏茶不到的功夫,他光顾着射得开心,没想到竟然将随身携带的羽箭,全给消耗完了。
他这一愣神,就连御马的动作也出现刹那的迟滞,如此机会朱璃怎能放过,抬手就是一箭射向对方的头顶,似乎是方向掌握不好,有点偏下,本该射向头盔盔缨的一箭,变成了直接飞射对方的脑门。
这一箭非常凶险,骇得孟绝海神情一紧,猛勒缰绳,迫使战马昂立,借此避开来箭,于此同时,朱璃又是一箭射出,在他视线没有注意到的瞬间,悄然而发,这一箭更是偏得没影了,看方向竟然射的是马脖子的方向。
等孟绝海发现的时候,正想大骂朱璃卑鄙时,突然之间,他一手拉住的缰绳绷断了,朱璃射的不是马脖子,而是他拉起的缰绳,缰绳绷断,去箭不止,正好射在了孟绝海的马脖子上面。
“昂嘶”
战马吃痛,瞬间发起狂来,疯狂的战马再加上没有缰绳控制,会如何呢?
南岸桥头,簇拥着无数的草军,威喝冲天,军威凛凛,战马肯定不敢冲过去;而桥梁的两侧又有栏杆相阻,发狂的战马也没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