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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州到皆州的路并不长,也不短。
听着天空中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怒王肝胆俱裂,这上古妖兽竟一路跟踪到此,莫非我命要休于此处么?
对了,除了酒以外,还有色。早知如此,自己就该与家眷同车,想到此处,怒王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怒王连忙朝随行的马车奔去,几个嫔妃正坐在里面,或可救自己一命。还未靠近马车, 怒王便被一团黑影笼罩,一只长角巨雕已然俯冲下来。
随行的符兵自然知道蛊雕的恐怖,顿时一哄而散,偶有忠诚之士也只是匆匆射了一箭便逃之夭夭。
“啊!”怒王暗叫一声,动弹不得,一名死士奔至近前,挥起手上长刀便刺,蛊雕稍向左侧躲过长刀,一口叨在怒王的腿上,生生咬下半截,巨翅一扇,将那死士拍落一旁。
另一名死士一个箭步冲动近前,背起怒王便跑,蛊雕盘旋聚力向下俯冲,又冲出一名死士跃起挡在怒王身上,蛊雕怒吼着咬碎他的身体,却也只能无功而返。蛊雕每一次俯冲都有一名死士用身体护住怒王,四十牛吼的距离,竟然牺牲了一千多名死士,这才进了朱雀城门。这些死士原本穷困潦倒,受尽侮辱,自从得了怒王的照拂,子女不再被欺凌,父母妻子衣食无忧,如此大恩,自然不惜以死相报。
朱雀门紧挨药房,充斥着女人月潮的气味,蛊雕不敢靠近,凌厉的叫了一声,飞遁天际。怒王被抬进城门,虽然断了一条腿,但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然万幸。那名亲兵也满头大汗的一路追着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禀……禀怒王,酒……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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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药房,其实就是一个大的囚牢,共有三间,每间关押着几十个衣不蔽体的少女。这些少女都是选来参加选秀的,颇有几分姿色,不乏谙于世事的人便与金甲圣兵勾搭成奸,免去了自己许多苦难。主管这里的是一个叫康婧的老嬷嬷,原本也是药材,但为人很有心计,不但脱离苦海,更是成了药房的主管,一手遮天,稍有不顺便对她们非打即骂。她手里握有一个装满竹签的竹筒,竹签上写着每个人的姓名,每取一次月潮便会在名下划一道横线,当竹签画满之时,这个人就会和竹签一起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