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灰破涕为笑,不住的点头。
小白一瘸一拐的来到马伟良面前,但出前爪说道“你好,我叫小白。”
大灰同扑棱着小脑袋说道“你好,我叫大灰。”
“你们好,我叫马伟良。”马伟良明白它们的用意,心中十分感动,蹲下身来,两手分别抓住它们的前爪说道,“一会儿一定要多喝几杯。”
“好呀,我去取你给我们做的……”大灰刚说到这里,便被小白一巴掌打断。小白眨着眼睛说道“我们也喜欢喝酒,就是这酒杯……唉。”小白说着,拿眼瞟了瞟远处放着的青铜樽。它们俩身材娇小,用酒樽喝酒的确有些太过困难,要是做浴缸,或许更无违和感。
马伟良顺手捡起地上的小块木头,用匕首削成两个小号酒杯,递给它们,说道“你们还是用这个更合适。”他从未记得削过这样的酒杯,可是手上却十分熟练,如同天生就会一般。
一人两鼠哈哈大笑起来。
白毛鼠王缓步走过来,面有难色的对马伟良说道“毛奇看似城府极深,但毕竟只是一颗老鼠脑袋,貌似荆棘密布,却枝干离离,清晰直白,心性单纯,在你看来甚至有些笨拙可笑。他这么多年来忍辱奔波,一心为光复鼠族,我实在不忍心再责罚于它。”
马伟良闻言大惑不解,问道“它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几乎丧命,为何还要责罚?”
“鼠族由多个部落聚合而成,思维习惯风俗理念多有冲突,最忌讳的便是彼此猜忌,定为重罪,当受万棍之刑,就是将鼠活活打成肉泥。”白毛鼠王说着,牙关紧咬。
“什么?”马伟良眼珠瞪得溜圆,连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毛奇是为了鼠族,怎么还可以责罚它,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可是他激怒了你。”
“我又不是老鼠脑袋,怎么可能耿耿于怀。”马伟良刚说完便发现自己有些语失,但救命为主,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在下不属于你们鼠族,自然不能按鼠族的规矩办,还望鼠王前辈成全。”
白毛鼠王果真是老鼠脑袋,竟没有听出马伟良的话中有什么不妥。“好,既然你老弟这么说了,我就破一次例。”这个马伟良果然没让自己失望,鼠王喜笑颜开的说道“我欲与你结拜,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伟良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抱拳拱手道“能够与前辈相识已是伟良的荣幸,从来没敢奢望结拜之事,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你们人说话怎么这么墨迹,就说干还是不干!”
“干!”
“哈哈,这就对了嘛。”白毛鼠王与马伟良相视大笑起来。
毛奇早已知道自己被赦免的事,忙前忙后的张罗起来,攒土为炉,插草为香,一人一鼠跪倒在地,“吱吱吱吱”盟下誓言。
在鼠庄结拜,自然均用鼠语。
白毛鼠王问道“你多大?”
“二十七。”
“我刚好大你二百岁,那么我就是大哥了。”
“啊……哦,哦,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马伟良连忙施礼,心中暗道二百岁,我的天,那何止可以做大哥,做我大爷都委屈了。
马伟良站起身来,抱拳问道“鼠王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舒书他们,还有庄里的鼠丁……”眼下鼠庄怪异的情景,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那些小家伙幸不辱命,总算保住了我这张老脸。”白毛鼠王突然话锋一转,板起脸说道,“怎么还叫鼠王前辈?”
“是,大哥。”
“哈哈,没什么,他们只不过被蚀魂使者侵入了身体,每个人的心脏边上都蹲着一只行监坐守的巢鼠,若想活命只能听命于我,只要我一个响指,他们便要接受诛心之刑,万劫不复。”
马伟良倒吸一口冷气,这种情形让人细思极恐,但又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