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一战的勇气,渡河之时被淹死杀死的不计其数,河水为止一赤,连河道都被堵塞,顺利渡河逃亡的不过十之二三。
冯胜依旧不罢手,带着人继续北追,不断分兵收复沿途的城镇、寨堡,让傅友德坐镇沈阳,他自己在十一月中旬回到广宁。
他这般急匆匆的回来,自然是为了弄清楚一场十拿九稳的招降,为什么会突变成为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捷报上说的含糊,可终归要弄清楚不然没法子给老朱交代。
此刻他正坐在广宁府衙的正堂,两侧亲兵举刀而立杀气腾腾,比知府老爷可威风多了。至于嫌犯除了朱棣有座位,其他的以蓝玉为首站在堂下,冯胜还找了书吏在一旁记录。
他弄得的极为正式,还让马度抱着闺女在一旁见证听审,这不仅仅关系功名爵位,甚至可能还关乎身家性命。
“都抬起头来,看着本帅的眼睛!”冯胜一拍惊堂木吼道“蓝玉你先说,本帅让你去追燕王,你不仅不遵帅令却与他同流,你究竟何时与他串通一气,老实回答本帅没那么好糊弄。”
蓝玉一拱手道“不敢欺瞒大帅,属下事先并不曾和燕王串通,与他一起行事不过是贪功心切。”
冯胜目光灼灼的盯着蓝玉的眼睛,都是老成精的人,他自然分得清说得真话还是假话,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好个贪功心切,带着一万多人冲进二十万敌营,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封赏那是皇上的事情,本帅只管罚你!”
“但凭大帅处置,属下绝无怨言!”
“不遵帅令杀你的头都够了,念你功劳且饶你一命,另外你擅杀将校,这笔账不能糊里糊涂的过,拉出去一并打六十军棍!”
不遵帅令在军中确实够砍头了,可还没有哪个公爵敢砍侯爵的脑袋,毕竟那是老朱的专利。想当年马度被常遇春打二十放水的军棍,已经是疼得要死要活,这六十军棍想必也足够蓝玉受的了。
蓝玉却开始喊冤了,“大帅,属下是杀了那千户不假,可他阵前不听号令,杀他也不得已!”
“哼!即便他不停号令,也当有本帅处置轮不着你越俎代庖。”冯胜又对准备拉蓝玉去受刑的亲兵道“不着急,等本帅审完了,他们几个一起打。”
他有看向蓝玉身边的李景隆,喝问道“李景隆你为何私自带兵跟着燕王胡闹,事前可曾与他串通!”
朱棣道“冯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又不是做了啥子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这一口一个串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还以为本王阴谋造反了呢。”
“是微臣用词不当,这就给殿下赔罪了。”冯胜起身冲着朱棣拱了拱手重新坐下对李景隆道“此事你事先可曾与燕王商议过?”
李景隆很干脆的道“不曾商议过,殿下让我去我就去了,完全出自义气。”
“好个义气,不过置朝廷招降大计不顾本帅就要你付出代价,二十军棍你是跑不了!”冯胜指向平安,“平常见你聪明伶俐,怎么也做出这样的混帐事。”
平安笑呵呵的道“那两千人马是李景隆带去的,属下不过是跟在后面瞧个热闹,顶多算是私自离营,再说大帅不是说过,让我和九江保护好燕王吗,属下说到底也是在执行您的命令。”
“嘿嘿……说的真好,你确实没犯什么大错,私自离营不过是小过,本帅免了你的责罚。”冯胜嘿嘿的笑着,“有这般聪明伶俐的儿子,平定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不过太聪明了就变成滑头了,我就替老兄弟教训教训儿子,三十棍!”
此言一出,李景隆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连鼻涕都飞出来,朱棣则是幸灾乐祸的大笑,“平安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比九江还要多挨上十棍子。”
平安却不在意,“你们没听清楚大帅说的是三十棍又不是三十军棍,多谢大帅教诲!”
冯胜笑着点了点头,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