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回京。”
“志行,这么大事你得想好了,这一出川想回来就难了!”
“想了这么多天,已经想明白了。”
“行,我这就去帮你拟折子。”
“跟五爷说一声,就说我被他老人家‘当头棒喝’给骂醒了。”
费二爷岂能听不出韩秀峰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笑道“他不是打算来慈云执教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让他反悔也来不及!”
韩秀峰正准备开口,潘二手下的一个团勇满头大汗地跑到山上,从怀着取出一份油纸包着的书信,气喘吁吁地说“禀韩大人,这是潘老爷让小的赶紧给您送来的。”
“好,辛苦你了,先喝口茶解解渴。”
“谢大人赏茶。”
韩秀峰拆开油纸,取出书信,看着看着脸色顿时变了。
费二爷忍不住问“咋了?”
“杜三……杜三也死了!”韩秀峰放下书信,遥望着东边的山峦,凝重地说“刘存厚身陷重围时,刚从刘存厚那儿离开的杜三被一股长毛追上。他那两个活着回来的手下说,他原本有机会逃命的,可为了保住刘存厚等同乡托他往老家寄的银子和家信,竟义无反顾带着六个巴县子弟殿后,让活着回来的那两个巴县子弟领着他在泰州招募的船工水手,带着一船银钱和几十封家信先走。结果银钱和信没事,他和那六个巴县子弟全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