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郑言也走了回来,声音低沉地道:“对方肾脏爆裂,抢救无效,已经宣布死亡。现在警方要落案起诉张强谋杀。”
曾柔的心咯噔了一下,紧紧握住刘欣的手,想给她些无声的安慰。
刘欣脸色苍白,四肢发软,上一次她这么六神无主还是母亲去世的时候,那年她十八岁,刚刚成年。
可现在她已经二十八岁,但那种整个世界瞬间坍塌的感觉还是如此强烈,这一刻她才发觉,原来张强在她的心底占据着如此重要的位置,他是她的全世界,她不能没有他。
郑言是三个人之中最冷静的一个,清俊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冷静内敛,他声音沉稳地对曾柔道:“你在这里陪着刘欣,我一个人进去,还有,联系沈儒风,打刑事是他的专长。”
曾柔略点头,“好,我联系他,另外通知周祥马上展开调查。”
郑言浅浅颔首转身和警员走了进去。
审讯室里,张强头发有些凌乱,衬衫领口敞开几颗钮扣,喉结突起,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郁。
他双手十指交叉,虚握着撑在桌子上,一张俊颜冷如冰封,视线落在某个虚空处若有所思。
听到开门声,张强缓缓掀起眼帘,撞上郑言沉寂暗邃的眼神,僵硬地扯了下唇。
郑言在他对面坐下,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人没抢救过来,现在警方要控告你谋杀,我已经让人联系沈儒风,这类案子他最有经验。”
张强怔了一下,当时人倒地失去知觉的时候,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不安,但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他抹了把脸,“刘欣怎么样,吓坏了吧?”
郑言也是服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儿女情长?
但他并未说什么,大抵是了解爱一个人胜过自己的感受,“我让曾柔在外面陪着她呢。”
张强眸色深深望着某处,“那就好,刘欣她最信服曾柔,有她陪着我就放心了。”
郑言幽幽看了张强一眼,感觉自己被强塞了狗粮。
“说说吧,到底怎么会事儿,怎么就打起来了,还下手这么重。”
两三拳打死一个人,他是武松吗?
提起这事儿,张强还有些忿忿不平,“那家伙欠凑,要是你也会打他。”
郑言睨了他一眼,“说重点。”
“那家伙叫王猛,以前是刘欣律所的律师,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今天早上在琼香吃早餐,刘欣又遇到那家伙,他不但对刘欣出言不逊,还动手动脚的。你说他是什么该打?”
说起这个张强的拳头还攥得紧紧的,要不是他结完帐过去卫生间门口等刘欣,那家伙说不定就把刘欣拉进卫生间了。
郑言拧了拧眉心,眸光沉暗,“所以你就下狠手了?”
“我当时气极了,狠是挺狠的,可我的拳头能打死人吗?”他又不是练家子,平时健身最不积极的那个就是他了。
此时,张强的头脑还算清醒,“你帮我查查这家伙有没有什么病史,我记得当时我就打了他两三拳,不可能治命。”
郑言点头道:“放心,查嘉泽在医院,这些他会查,现在最关键的是为你申请保释。”
张强抵下后槽牙道:“尽人事吧,我看检控官那边没那么容易给我保释。”
郑言沉默,以他们现在与曾学礼的关系,无论他委派谁做检控官都一定会咬着他们不放。
所以,这个案子最好不要让曾柔插手。
张强和他的想法差不多,“你找沈儒风是对的,现在人已经死了,无论如何警方都会先控告谋杀,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好刘欣!”
郑言看他,眸光变得沉深了几分,“我只负责帮你打官司,至于你的女人还是等自己出来照顾,别想推给我。”
张强抿着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