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学礼厉声打断杨冲的话,“你恨死了他,想亲手杀死他!所以你丧心病狂的不停砸他,砸到他断气为止。”
“不是,我当时很害怕,害怕他会打我,我……”
“你根本没有生命危险,你一而再,再而三用折凳砸他的头,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对不对?”
杨冲不停摇头,情绪几近失控。
曾柔马上站起身道:“反对,主控官刚才所讲的话纯属主观意见,刻意误导陪审团。”
“反对有效。陪审团无须理会主控官刚刚所做出的推论。”
曾学礼有些不满的坐下。
此时,徐凯锋推门走了进来,向法庭微微欠身,然后走到辩护席将一份文件交给曾柔。
“法官大人,辩方刚刚得到一份新的证据,需要提交法庭。”
“反对!”曾学礼马上紧张了起来,他知道曾柔鬼点子多,一直死咬着每个证人不放,防备曾柔再出奇不意出招,这一次他一定不可以输。
曾学礼就指望靠这个轰动全城人伦惨案翻身,绝对不容有失。
“反对辩方一再无视法庭程序,在控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不断提交新的证据呈堂,这对控方是极其不公平的。”
曾柔马上道:“法官大人,这份报告对案情有极大影响,希望法庭能予以接纳。”
常青河招招手,把两人交到法官席前。
先对曾柔责备道:“辩方律师,你虽然是新手,也应该知道法庭程序,你这样当庭提交证据,明显不符合程序。我有权拒绝证据呈堂。”
常青河嘴上虽然这样说着,手却已经接过曾柔的报告,顺手翻开。
曾柔嘴角几不可察的向上弯了弯,“法官大人,法律不外乎人情,这份报告可以证明死者的致死原因,对案情有重大影响。而且辩方不是有意拖延时间,这份报告是刚刚由岛内最权威的化验所检测所得,辩方已经尽量争取第一时间提交法庭,希望法官大人能予以接纳。”
曾学礼听完更加紧张,态度也更加坚决,“法官大人,辩方在开庭前有那么多准备时间,却偏偏选择在庭审进行到尾声时提交这份报告,这样做不仅不符合程序,而且我有理由相信辩方为了获胜,蓄意最后呈交对控方不利的证据,耍手段,干扰控方。如果法庭予以接纳,对控方是极之不公平的行为。”
这时,常青河已经差不多看完整份报告,也差不多知道曾柔要打的pot在哪,垂眸思忖道:“考虑到这项证据对案情有重大影响,本庭决定接受这项新证据呈堂。”
曾学礼极度不满,口不择言道:“法官大人,你这样分明是偏袒辩方。”
常青河眼底闪过厉色:“作为法官,本庭有权决定是否接受这份报告上庭,同时,我会为控方时间做出相应准备,这样公平了吧?”
曾学礼负气道:“你是法官,法庭上由你做主,我能有什么意见?”
说罢,曾学礼拂袖而去。
曾柔向常青河略颔首,“多谢法官大人接纳。”
常青河等两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后宣布道:“鉴于辩方了一项新的证据,控方需要一些时间准备,本席决定暂时休庭,案件改为下午两点继续审理。”
从法庭出来,曾学礼依然愤愤不平。
他在电梯口拦住曾柔,眼底划过一丝危险,怒瞪着曾柔道:“曾柔,你手上明明有证据却非要压到最后一刻呈堂。为了赢,不择手段,你这样在司法界是走不长的。”
曾柔冷笑,“我走得长,走不长,就不劳曾州检费心了。你有这个指责我的时间,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这官司该怎么打。又或者早些撤销控罪,大家都好下台。”
“你做梦!”曾学礼怒火中烧,指着曾柔怒道:“你小小年纪,胜负心和报复心这么重。一而再,再而三在庭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