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墨景琛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那晚宴会发生的事,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心里多少有点儿隔应,可这又不是曾晗芳的错,她已经很受伤了,这个时候作为男人墨景琛更不能再说什么,于是他几乎下意识的寄情工作,实则是种逃避。
这么一来二去,墨景琛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曾晗芳了。
曾晗芳一开始还故作姿态,不肯主动,等着墨景琛来安慰自己,可一个星期过去了,墨景琛一个电话也没有,曾晗芳心开始慌了。
反观曾柔,一个失了曾家庇护的孤女,每天过得还挺开心。完全没有曾晗芳预想的愁容满面,落魄潦倒。
看着曾柔抱着课本神采飞扬走进教室的样子,曾晗芳眼中的阴鸷几乎凝成实质。
曾柔目不斜视的从曾晗芳的座位一掠而过,曾晗芳握着钢笔的手指节泛白。
坐曾晗芳同桌的阮静宜见此,啐道:“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破校花嘛,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看看她那身地摊货,加一块儿都不到一百块钱。有什么可骄傲的!”
四周的同学听到阮静宜的话全都望过来,曾柔自从不戴眼镜后美貌就再也掩不住了,在阮静宜没说之前还真没人注意曾柔这几天的衣服过于简朴。
可曾柔就是有那种魔力把几十块钱的地摊货穿出高级感来。
曾柔顿住脚步回头看着阮静宜,微微眯起的眼眸透着邪肆的流光,“你错了,105,我这身要一百零五。”
阮静宜怔了怔,这人的脑子怕是瓦特了吧,这是重点吗?
“质量不错,洗了两次一点儿没变形。”曾柔冲围观的同学笑了笑,一点儿不觉得尴尬,“还有好几个颜色,你们也可以买几件,就在学校北门的小市场。和老板说政法大的,可以打八折。”
班上寒门子弟不少,听曾柔这么说,而且她穿上也确实漂亮,全都围上来问曾柔具体位置和店名。
话题一下子就带偏了,没人在乎阮静宜那些话里的讽刺意味,反而把曾柔当成穿衣顾问,聊起穿衣经。
必竟对大部分学生来说,买到物美价廉的衣服最实际,如果再能穿出自己的范儿来就更好了。
曾柔就这么和大伙有说有笑的走向后排她的座位,留下阮静宜呆愣在原处。
笑声不断从后面传来,曾晗芳垂着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
她是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曾柔,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曾晗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起身走到后排曾柔的书桌前。“小柔,回家吧!爸爸妈妈都很想你,以前的事儿就当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可以吗?”
知道曾柔搬去宿舍的人不多,既便有人看到她这两天在宿舍出入也没深想过,现在听了曾晗芳的话,再联系曾柔这一身平价打扮,她这是和家里闹脾气玩离家出走呢?
曾晗芳头低得很低,委委屈屈,声音嗫嚅又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我知道你觉得爸爸妈妈偏爱我多些,其实不是你想那样。就当都是我不对,你别怪他们了。”
她没有说具体的事儿,却把善妒、不识大体的脏水全泼曾柔身上了。
曾晗芳大方得体的形象一向深入人心,看她这般委曲求全,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曾柔。
阮静宜不愧为曾晗芳的第一“打手”,马上冲上来报打不平,“曾柔,你能不能要点儿脸,你一个养女,吃的用的没一样比晗芳差,就这样你还不满足?别说曾家没有偏了你,就算有,那不是也很正常吗?你凭什么和晗芳一个正牌大小姐比?”
“做人要知道感恩,就你这样还好意思闹脾气使性子,要晗芳和你道歉,你配吗?”
四处顿时议论纷纷,看向曾柔的眼神更加鄙视。
曾家不是对她挺好的嘛?吃穿没一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