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木,为什么帮了源能有还要帮千叶绝代。
魏尺木给了服部流一一个理由,也给了自己一个理由,道:「堂堂第一忍者,竟然也用掳人的下作手段?」他不管真假黑白,先把小洛侠被掳之事安在了服部流一头上。
服部流一道:「不知所云。」
魏尺木冷笑道:「你掳走了我徒弟。」
服部流一道:「我没有。」
魏尺木笑而不语。
服部流一见魏尺木这副油盐不进的神情,他终于明白,魏尺木并非认定是他掳了甚麽人,而是存心要插手这件事。
服部流一道:「魏尺木,我无意与你为敌。可是这个阴阳寮的人,我却不能放过——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魏尺木冷笑道:「我若非管不可呢?」他心底想着,帮她一次,算作方才失态的赔罪罢。
服部流一疑道:「非管不可?」
魏尺木没有半点迟疑,接道:「非管不可。」
魏尺木瞥了千叶绝代一眼,见她依旧眉目如画,不惧不畏,又问道:「你为何非要为难她?」
服部流一直言道:「因为她偷听了不该听的话。」
原来千叶绝代奉师父之命来藤原家探查虚实,正躲在屋顶偷听之际,却不想被服部流一察觉到了动静,这才匆忙逃到了后院。从藤原温子那里出来之后,便被服部流一在此地截了去路。
魏尺木心底暗笑一声,叫道:「她听不懂唐话,你倒不必如此担心。」
服部流一道:「堂堂阴阳头的徒弟,千叶家的族人,怎么会听不懂唐话?」
忽然,魏尺木感觉到一道如刀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服部流一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冷冽,再次传来:「你怎知我们说的是唐话?!」
魏尺木不回答服部流一的话,而是又看向了千叶绝代,似乎要看穿她到底听不听得懂唐话。千叶绝代仍然那副神情,不置可否。
魏尺木道:「不就是藤原基经担心不能一直摄政的事麽?我也听了,劳驾你连我也一起杀了罢。」
服部流一的声音冷中夹怒,道:「你当我杀不了你?」
魏尺木拿手指敲了敲刀背,道:「魏某也想试试你究竟能不能配得上『半鬼半神』的名头。」
服部流一并未动手。半晌,服部流一似是做了决定,轻吐了口气,道:「你会知道的。」
魏尺木双目神采奕奕,横刀而待。可服部流一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了动静。
等了片刻,魏尺木的直觉告诉他,服部流一已经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魏尺木将「雁尾」墨刀放回背上,千叶绝代仍旧持剑而立,以备服部流一偷袭。
魏尺木似是自言自语,轻道:「他已经走了。」
千叶绝代狐疑间,风尽头传来服部流一的声音:「魏尺木,你已两次坏了我的事,将来若有第三次,不论在何时何地,也不论有何人在场,我必出手杀你。」
「我必出手杀你!」
……
服部流一在日本成名已久,也是一代宗师,自有其高傲的脾性。魏尺木连番与他针锋相对,他又连番退让,实在是对魏尺木容忍了太多。若非如今不宜结下强敌,只怕服部流一早已大打出手。可事不过三,如果魏尺木仍旧不识抬举,不知进退,服部流一必将让他自食恶果。
于日本的江湖人士而言,被服部流一盯上,只怕比遭受了世间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可怕。可魏尺木却毫不在乎,不仅因为他是唐人,更因为他是百家传人的魏尺木。
确信服部流一走后,千叶绝代忽然吐出一句唐话:「谢了。」
魏尺木闻言却是心底不禁一荡,这声音竟是这般的熟悉——真是她麽?
魏尺木心神忽乱,如果真是她,为何数次见面都仿佛陌路?莫非是受了伤失忆了麽?还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