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言可畏,徐东那种身份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气,他肯定会派人去查,一旦被他查到,后果怎样你完全可以想象。”
说到这的时候温漪眼皮终于轻轻动了动。
周以沫也不急,慢慢缓口气,“反正话我都跟你说明白了,后面的事你自己考虑吧,但徐东的手段你应该清楚,要是被他查到孩子父亲是谁,估计全都得遭殃!”说完从床上站了起来,床垫也随之往上弹了一点,“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起身打算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哗啦一身。
“等等!”床上的人几乎一跃而起。
周以沫转过身来,看到灯光下的温漪坐在床上,蓬头垢面,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她轻轻咬了下干裂的嘴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没有怀孕。”
周以沫懵了一下,“你说什么?”
温漪说,“我对徐东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怀别人的孩子?”
也是呀,周以沫慢半拍的说,“难道说是误诊?”这乌龙摆的也太大了吧,而且她在家里下体出血不是假的……
温漪哼了一声,“s市这样的大城市,医生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不是医生犯错误,那么就是,“你觉得有人想搞事?这也太……”下面的话周以沫没说出口,说真的,要不是脑子抽了,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
温漪说,“特么的,脑子有病。”
周以沫微微抽口气:“是谁?”
“那人你也认识!”
周以沫脑中飞速转动,但也只是极短暂的几秒钟,如光影一闪,定在一个名字上,“你觉得是徐志是不是?”
温漪咬牙切齿的说,“不是他还能有谁?你知道那个混蛋当着他爷爷爸爸还有徐东说什么吗?他说我给他下那种药,是因为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可他却言辞凿凿,还有那个女公关为他作证……他就是要整死我……这次的事跟他一定脱不了干系。这个疯子,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
究其原因,还是温漪先招惹徐志的,但是如果真的跟温漪猜的那样,徐志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
晚上是阿海亲自开车送徐东去栖南寺跟梁宽见面,上车的时候徐东脸色就很黑,阿海跟了他这么久,一眼就看出主子今天心情不妙,所以路上乖乖开车,也不敢多言。
快到寺院门口的时候徐东才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话:“让你查的事查得怎样?”
“应该快要眉目了。”
“快有眉目是什么意思?”
“已经查出了一些东西,但最终信息还需再确认一下。”
“再确认?”后座上的男人声音已经降到冰点,突然往前踹了下车椅,“都几个小时了?从早晨到现在已经快满12个小时了,这点事都查不出来,平时养你们这些狗是干什么吃的?”徐东怒气冲天,边说边骂,吓得阿海赶紧握紧方向盘。
“东少您先别动气,这事看着简单,但涉及太太的隐私,而且传出去对您也不好,所以查起来确实有点困难,不过快了,最晚明天,明天我一定查得清清楚楚。”阿海急切表态。
徐东瞪着眼睛把车窗关上,嘴里愤愤嘀咕:“一群废物!”
梁宽在庙里呆了一天,上午道场,下午诵经,晚上在后院那间他常住的厢房里摆了一桌,此时天色已晚,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响起虫鸣。
黑子进去的时候见他独自站在窗口,穿着白褂子,手背着,手上还是习惯性地捻着佛珠子,一颗颗往前挤,好像总是捻不尽。
站在窗口的人听到“吱呀”一声推门声,转过身来,“人到了?”
黑子回答:“到了,已经到北门外。”
梁宽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