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雨芊惊得差点坐起来,无奈胸口却又传来一阵剧痛,她躺在床上难受的双脚乱踢。
“唉!你就老老实实躺着吧,人家少主亲自帮你缠,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呐!你就别顾及什么男的女的之类的了!”
“不是,娘!我是担心……”夏雨芊突然压低了嗓门,“我担心他看到我后背上那个印子!”
夏母听后先是一愣,随后与丈夫对视了一眼,有些后怕地问道“不能吧?再说就算他看着了又能怎样?你是少坤少爷的人,这都是有契约担保着的,他还能叫人来抓你?”
“那倒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夏雨芊低下了头,两手不停地揉搓着被角,“我只是不想让他看到那个烙印……”
夏母许是猜到了夏雨芊的心思,叹了口气安慰道“雨芊,他是何种人物,咱们又是什么样的人,他为你叫大夫看病,叫人给你煎药,那都算他心善,你记得这份恩情便罢,不要再与他有过多纠缠了。”
夏雨芊低头沉默了半天,神域轩或许真是觉得她替他挡了那一刀所以有些心怀内疚,她自己也清楚,他虽算不上是极恶之人,但也称不上善人好人,如果自己继续一厢情愿的话未免也太傻了。
“雨芊你就先好好养伤,等你病好了爹爹替你去求求少坤少爷,让你回家住些日子,爹娘也商量过了,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边太危险了,正好也快到农忙时节了,你也可以回家来帮帮忙。”
“可是我还想挣钱给山助交学费……”
“姐,你放心!我已经决定参加风云阁今年的擂台赛了!”山助突然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说“听说前十名的奖励十分丰厚,若是我能进前十,咱们以后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不行!”夏雨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山助你疯了!你才九岁,就算天资再高可你没有经验,力气也跟不上那些比你年长的人,这么上去你就是明着去送死!”夏雨芊越说越激动,“你看着那个域轩少爷了?和他比的话你一招也打不过人家!我听人说他今年就要去参赛……还有你凌霄哥哥也要去,你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擂台赛的前十名可是有资格去挑战武行榜的,你这么莽撞万一被打死了还让我们怎么活?”夏雨芊捂着胸口说了这么一长串,说完后趴在床板上拼命喘着气。
“姐你先别生气!”山助吓得闭上了嘴巴,不停捋着她的后背。
“总之你给我老实待着!不许去!学费的事姐姐想办法!”夏雨芊不容商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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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轩呆坐在庭院里吹着晚风,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大夫替夏雨芊处理了刀口后将他叫过去,指着夏雨芊后背上的一处红叉给他看,他当时愣了半天,但随后还是摆了摆手,给了那大夫双倍的银两,叫他不要说出去。
在玄界,奴隶是身份最低等的一类人,他们被其他人所排斥,没有尊严,也没有任何权利,甚至主人的一声令下便能要了他们的命。
神域轩在替她包扎时,看着她后背上的那道红叉,以及身上留下的疤痕,突然心生怜悯,但却没有半分瞧不起她的意味。因为他知道那种感觉,那种被抛弃、被忽视,被视为低人一等的存在。
但那明明不是他们的错,因为谁都可以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
他又低头抚弄起手上的雪花石戒指,十年了,上面的雪花石还是如当年一般光洁明亮,他又想起了与戒指的主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她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而他在族中却备受践踏和孤立……
“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神域轩正看着戒指发呆,突然眼前闪过一个曼妙的身影,语莲姬伸出玉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将他白皙的脸庞抬起正视着她。神域轩惊讶地看着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