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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局又是你胜了。”最终,退无可退的青衣候苦笑着,认了输。
“你有心事?”裕王端起茶杯,淡淡的问,“可是那女子有何异常?”
“朝廷这几年对云州的恩泽是连绵不断,按理说,云州的百姓对朝廷应该是感恩戴德的。”青衣候答非所问,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阿菀昨晚的表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裕王警觉的盯着他。
“不是我想说什么?是那丫头到底想说什么?”青衣候把昨晚阿菀的话重述了一遍,接着说,“这丫头很聪明,她故意提到西路军,不是没有意义的。”
“云州近几年盗匪遍地,西路军这些年一直奉命清剿。前两天,还在驿站看到了朝廷的邸报,秦川又剿灭了一支有着三万与众的匪盗。”裕王沉吟了一下,道,“好好盘问下这个女子。她这么明显的表现出对朝廷的大不敬,总得有个理由吧,此事也许另有内情。朝廷这几年用在云州的钱,可不能只换来百姓的怨气。”
“赈灾的事情一直是秦相主持,这个云州节度使袁鼎鸿向来不出头,凡是都是交给他儿子袁孝义来操办。”青衣候惋惜道,“此次奉命出使大魏,本打算去云州各处转转。要不是皇上病危,急着返回临湘城,咱们也许可以查出点什么。”
这时,冷杉递进一张纸条来,禀报道“王爷,慕容公子用信鸽传来飞信。”车外,一只信鸽乖巧的立在冷杉肩上。这些信鸽是信息联络和传送的重要工具。
青衣候摊开纸条,看了一眼,一抹失落不经意闪现眼角“皇上病情回转,已无大碍。”
“太好了。”楚黎眉开眼笑,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稳的放到肚子里了。
青衣候怎么会看不出楚黎的心思,他反而有些失落。
在他看来,楚黎如果继承大统,楚国的国运起码会比现在好很多。
可惜了,楚黎心系百姓,却无心皇位。
原来,楚国当今皇上楚瑜继位已有十年,但一直无所出。楚黎和皇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此次楚瑜病势危急,已有半月,不见好转,当今太后见此立马下诏让其返回临湘城,准备接替大统。
此次刺杀事件,皆因皇位开了争端!躲在暗处下手的人,是谁还不好定论。但,不希望楚黎继位的大有人在。
这次,为了安全起见,他们特意脱离了随行的禁军侍卫,演了一出金蝉脱壳,不想,还是被不怀好意之人窥视出来。
莲花渡口,是临湘城与云州边界一处有名的游览胜地。这里游人如织,往来贸易,热闹非凡。
马车换船,行了半日。靠了岸,岸上早已经有人等候。看见慕容千树,青衣侯和裕王都颇为意外。慕容千树率领十几个便衣侍卫,护送着裕王一行人进了客栈。
不等裕王询问缘由,慕容千树已经开口了“云州通判大人张元仕死了。”
“什么?”这次吃惊的是裕王,“如何得到的消息,可靠不?”
慕容压抑住悲愤的神情,缓了半晌,才一一说道“一月前官府在湘水边找到姑丈和姑母的尸体,此番家父命我前去,就是去替姑父姑母料理身后事。”青衣侯和裕王颇为震动,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听慕容继续说道,“姑丈一家乘船离开云州,半路遇到水匪,整船人全部罹难。云州节度使袁鼎鸿亲自督办此案,已经将劫船的匪徒悉数抓捕,斩首示众了。”
“就这么结案了?”青衣侯难以置信。
“不错。”慕容沉痛不已,“秦相禀明太后,太后亲下懿旨,追封姑丈为一等公,着我慕容府代办丧事。”
裕王和青衣侯相顾无言,此事怎会如此巧合?
“尚书大人如何看待此事?”裕王问。
“家父上奏要求重新彻查此事,但是秦相认为案子人证物证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