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驻重兵保护这浮桥,我们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同样的,主公所述之掘河计亦不可取。
其一、孟津和小平津都在关东联军眼皮底下,若是此计,必须在其上游七八十里才不易擦觉;其次、黄河水流湍急宽约百丈,非数十万人力数十日甚至数月而不可为也。”
“这也不可,哪也不可,难道你是想让本相在此等死吗!”李儒否决了董卓之意,董卓又站在了暴走的边缘,恨不得立即将李儒撕成肉片。
李儒闭着眼沉思了半晌,忽然睁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董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解小平津和孟津关之危,属下愚钝,确实并无他法。但要解主公之危,属下却还有一计!”
“何计?”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你是说让本相离开孟津关?”
“不!不是离开孟津,而是离开雒阳!”
“离开雒阳?你让本相避关东联军锋芒,迁都他处?”
“正是!”
“你可知雒阳虽朝暮可下,却已置都两百余载,迁都之事可谓事关重大,仿若泥船渡河,稍有不慎便祸迫眉睫!”董卓眼角一挑目光如炬,牢牢的锁定在李儒身上。
“属下知道!”李儒斩钉截铁的目视着董卓,点了点头,“而且属下还知道雒阳地处中原,八关都邑四面环山,五水绕城河山拱戴,本为天下之中,但雒阳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
所依赖者无非秦岭嵩岳之峻、伊阙伏牛之陡,黄河之险以及八关之固。如今三关危在旦夕,一旦联军扣关而下,关东三十万大军将经珙县、偃师、平县直寇雒阳。
雒阳一马平川畅行无碍,虽有巍巍古墙金城汤池,却无秦岭嵩岳之助也无黄河伊阙之卫,依旧朝不保夕。所以,依我之见,小平津和孟津关既不可守,雒阳也必不可守,主公何妨干脆跳出雒阳,重回我西凉军的大本营!”
“长安?”
“正是!”
“非长安不可?”
“非长安不可!”
李儒点了点头,索性站起身来指着案桌上的地图,解释道“西周时文王定都西岐筑丰京,武王即位又设镐京。先秦之时,秦孝公建都咸阳。直至我朝高祖兴汉,再次建都长安,可谓一时鼎盛也!
长安地处关中,既有陇蜀之沃野千里,也有羌胡之畜牧便利,更有渭水之四通八达,可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我大汉建都至今数百年,经景帝、武帝及光武帝数次修葺,长安城已方圆数十里,城中宫殿林立。
虽然长安也曾被王莽和更始帝一度破坏,但长乐宫、未央宫、桂宫、北宫、建章宫和明光宫俱在,上林苑和昆明池同存。若是迁都于此,我等只需稍加修缮即可,而勿需大动干戈,此其一也。
其二、天下山川,惟秦中号为险固。秦关1深险如函,扼守崤函咽喉,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据百二河山之险,可以耸诸侯之望,举天下形胜所在,乃雒阳至长安的必经要塞。
文帝时期,长沙王太傅贾谊在《过秦论》中就曾写道于是六国之士…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
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若是主公分兵距此,何愁关东联军?
其三、主公起身并州壮于凉州,西凉大马,横行天下。羌胡之中多有豪杰精锐之卒,而凉州勇士也多出相国麾下。牛辅坐镇三辅,韩遂马腾兵屯凉州。
一旦西北战事起,主公可募西凉勇士羌胡好汉,百万为卒,引韩遂、马腾为援互为犄角,关东联军纵是百万,又有何惧?”
董卓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心中也是千肯万肯,但脸上却依旧愁眉不展,眉头紧紧的凝成了一个川字“先生说的固然不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