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均是彭脱的心腹弟兄,从来战场上都是奋勇当先,只为早日打破这门阀士族的天下,靠一双拳脚征战天下,搏出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只是令人痛惜的是,三人还未走出这豫州大地便魂归一处。
“啊!”
彭脱气得须发倒竖,青筋直冒,将披风一把扯下扔到地上,一拳砸在战鼓上,怒喝道“来人啊,随本帅出城,本帅亲自为三个兄弟报仇雪恨!”
“渠帅,不可!”
身后一黑面虬髯、身材硕大的关西大汉一把按住彭脱,另一人则摇着白羽扇徐步走上前来,摇头晃脑的说道“渠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汉兵临城下张勇、王猛及徐狂三位旅帅战死,城中军心不稳,渠帅乃我军主帅,军中定海神针,怎么可以轻易涉险?”
“姓周的,你给老子放开!”
彭脱狠狠的瞪了大汉一眼,转向那白羽扇骂道“徐茂才,你这狗日的昔年落魄江湖,若不是老子救下你和你那婆娘,你们早特么的变成乱葬岗上的尸骨了。
今天胆敢阻拦老子给兄弟报仇,你特么的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如果给不出老子一个合理的理由,老子今天就生生活剥了你!”
彭脱张口一个老子闭口一个他娘的,恰如冬天里一桶冰水将徐茂才从头浇到脚,冷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特么的,你这酸不拉几的泼茂才老子今天要劈了你!”彭脱一把甩开那周姓大汉,狠狠踢了徐茂才一脚喝道。
呃,徐茂才一个激灵,掩藏住心中的点点恨意,眼神转了转,谄媚的看着彭脱说道“渠帅,那大汉皇甫嵩旗下人才辈出,赵云、王黎等人杀人不见血,均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有那朱儁、曹操在一旁虎视眈眈,渠帅,你若出城可保敌得过那些虎狼之辈?”
我彭脱不过一些三脚猫功夫,如何敌得过这数人?只不过需要有人亲口说道出来,以蔽麾下将士耳目罢了,这徐茂才还真是一个妙人儿,果然不愧是读过几天书,懂得察言观色。
彭脱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怒气,言语间更是正气凌然“波帅和黄帅都干不过他们,难道你还以为老子比他们两人厉害吗?但是,姓徐的,老子告诉你干不过也得干!
张勇、王猛和徐狂都是本帅帐下勇士,老子视之如手足兄弟,岂有手足伤了兄弟亡命,老子这当老大的还无动于衷的,你说,老子又如何给手下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见彭脱不再嚷着出城只是要一个交待,徐茂才哪里还不知道这头牤牛已被劝服,浑身肌肤都透着舒爽,仿佛三伏天服了一碗冰水一般“渠帅!张勇等旅帅的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汉军兵临城下,我等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你是我西华的主心骨,本州义军所望,岂能像城下那群莽夫一般行单挑之事?大汉的高祖刘邦就曾经说过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渠帅,如今之计我等应当坚守西华以待时机啊。”
彭脱怒气渐消,眼神中依旧透着浓浓的愤恨和不甘,半晌才说道“那依你之见,这西华城下之围本帅当如何解救,这张勇等人的大仇又如何得报?”
徐茂才也不过只是半壶水,又如何懂得行军打仗之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渠帅!西华城中粮草尚有一万石有余,足够我大军坚持半个月,汉军自阳翟而来,粮草不济,如何能撑得七八日,必然会由阳翟守军供给粮草。
而且,我看那大汉贼军中并无冲车、井阑等攻城器具,姓王的今日也说到两日后午时攻城,所以我猜想,汉贼在这一二日应暂无攻城的打算。
我们何不趁此时机解甲休士,以逸待劳?渠帅再另遣一偏军自东门而出,绕后山突袭阳翟守军的粮道。届时,汉军必然大乱,我军再倾城而出,皇甫嵩、王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