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严姑娘起来!”
“这蛇应该没毒,不用太担心。”卫宜宁冷静地说“大约是爬到房梁上去吃老鼠了,今天屋子里人多,把它惊动了。”
“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蛇?”秦氏忍不住后怕“真是吓死人。”
“其实也不奇怪,这屋子里暖和,它也就不冬眠了。”端敏郡主道。
“也是,自从卿卿病了,我怕她身体撑不住,早早的就叫人在这屋里烧炭取暖,的确比其他屋子里暖和,”秦氏道“谁想竟便宜了这畜生。”
严兰兰生死一线捡了条命,胆子彻底被吓破了,再也不敢在卫宜宁面前逞能。
经了事才清楚,真金和黄铜到底是有区别的。
自己平时自负胆大,觉得卫宜宁不过尔尔,总想要和她叫板,给她难堪,可今天若不是她,自己只怕早已经过了奈何桥了。
又过了一会儿,肖卿卿才悠悠醒来,气若游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知道严兰兰已经脱险,枯瘦的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这屋子住不得了,”秦氏道“万一还有蛇在房上头可怎么办。”
虽然这样的可能很小,可秦氏却不肯让女儿冒一点险,赶紧叫人把女儿裹盖严实地抬去自己房里。
请的大夫已到,给严兰兰仔细地看了,确定没有大碍,众人更加放心。
“多谢,”严兰兰嗓子沙哑,羞眉臊眼地向卫宜宁道谢“要不是你出手,我今天一定会丧命,改日我会上门道谢的。”
“严姐姐大可不必,”卫宜宁道“若不是你替我上去也不会有事,还希望你多保重,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严兰兰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闷闷地说“你很好,是我误会你了。”
说完向众人告辞,灰塌塌地回去了。
端敏郡主看着卫宜宁道“你的确不错,回头我跟皇后禀告一声,明年选女使的时候叫你进宫来跟着我好了。”
朝廷每隔几年就会从世家女子中挑选数十名品貌端庄聪明知礼的人来进宫做女使,一来为给公主郡主们做陪读,二来也可给皇子世子们拴婚。
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更何况以卫宜宁的身份,根本不足以入选。
端敏郡主不同于一般的郡主,多少人想要攀附她都苦无机会,而她却主动示好卫宜宁。
换做旁人,只怕早已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
卫宜宁却沉默了片刻,向郡主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郡主厚爱,宜宁铭记不忘,但明年之事不可预料,况且宜宁身份低微,只怕不堪侍奉贵人。”
端敏郡主旁边的侍女道“真是不识抬举,你当郡主是谁都能陪侍的吗?”
“住口,”端敏郡主呵斥道“这又不是强求的事,怎么不许人家拒绝?”
又对卫宜宁说“我说出去的话从来有效,你若是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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