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换下药,你出去,去我办公室找我助手,他会带你去的。”
林清欢“恩。”
答应着,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出去。
知道外面听不见脚步声,祝卿闻才道“现在你满意了?”
容彻没回答,只是顺其自然的解释道“我怕吓到她。”
“想多了吧?她可不是那种的能随随便便吓到的人!”说着,将病历本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伸手去扶容彻,让他从床上起来,去到旁边治疗室。
门外,林清欢靠在走廊墙壁上,眉眼微敛着,看不清楚情绪。
祝卿闻的助手就站在她面前,嘴巴微微张着,欲言又止了好半天,都被林清欢制止了。
听着病房里没了声音,治疗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容太太……您的伤,还是要赶紧处理一下的,不然会发炎的,到时候留疤了就不好……”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又听着里面的治疗室门打开的声音。
吓得他立刻噤声。
脚步声由内而外,明显是朝着他们这儿来的。
恍惚间,总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
“容太太,咱们……”
才开口,里面的人便直接出来了,他立刻不敢说话了。
祝卿闻从里面出来,顺手将伸手的门关上,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他的助手,语气淡淡的“里面医用绷带不够了,去材料室申请一些过来。”
“好……好!”
说完,便立刻去了。
一时间,就剩下祝卿闻与林清欢两个人。
林清欢也不意外,看向他时,满眼的淡泊与柔缓,漫不经心的扬唇笑着,也不说话。
祝卿闻“……”有些无奈。
转头看向别处,好一会儿,才又将视线移到林清欢身上,眼眸微沉,语气有些犹豫“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会不答应吗?”
林清欢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而是,一如既往的笃定,甚至,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你心里如果真的是那么想的,昨天应该就不会做那么多事情了!”
祝卿闻懒懒的掀了掀唇角,不置可否的笑着。
严格来说,林清欢说的是对的。
无论是一开始少给她镇痛药,还是后来多此一举的质问,都无疑将他的态度表现的淋漓尽致,否则他大可像之前一样,不动声色的做个旁观者,容彻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就是了,何至于为了别人的事情如此的着急上火?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有一颗肉长的心,难免会心疼他。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才会被林清欢拿捏得死死的。
他的不动声色,林清欢都是看在眼里的,闲闲的扬唇笑了笑,语气缓缓的“我不想威胁你,毕竟,像你这样的人,能做得出来,自然也都想好了后路,或者是,吃定了容彻不能真的把你怎么样。”
“徒劳无功的事情我不想做,所以也就不开那个口了,只是觉得……你实在没必要口是心非的!”
“呵!”
瞧瞧。
游说人都能说的如此善解人意,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听起来,我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
林清欢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他的助手去而又返,手里还拿着医用绷带。
他原是要交给祝卿闻,祝卿闻却没有要接的意思,看了一眼林清欢“给她。”说完,便直接转身进去。
助手一头雾水,不过祝卿闻已经发话了,他不好多说什么。
林清欢将医用绷带接到手里之后便跟着祝卿闻进去了。
治疗室里,容彻赤裸着上身趴在